別是什麼內侍和宮女之間的隱私之事,或者是侍衛和宮女們私通。自己雖然不管後宮的事情,可是畢竟是在李二鳳離開的時候,發生在後宮的,鬧出來自己也跟著不好看,鄭賢妃一向是個奸猾的人,佳芝對著賢妃總是保持著一份警惕。這個女人沒有孩子,卻能爬上四妃的位子,可見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浣紗聽聽外面沒有聲音,才慢慢的說了今天自己看見的一切:“奴婢心裡沒準,不敢輕易亂說什麼,再者,這是後宮的事情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浣紗看見武才人和鄭賢妃身邊的貼身侍婢嘀嘀咕咕的,好像在低聲的策劃著什麼,浣紗躲得快,她恍惚的聽見她們兩個言語之間好像提到了蕭才人如何如何。
蕭才人?!佳芝微微的挑起一邊的眉毛,心裡暗想著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皇帝的後宮從留不缺的就是宮心計。蕭才人這個時候可是個敏感詞彙,不過賢妃應該不會傻的在自己擔責任的時候把蕭才人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佳芝想想對著浣紗說:“你還看見她們兩個做什麼了?或許,只是武才人和賢妃娘娘身邊的宮人相熟罷了,平常武才人不是也經常對著宮人們小恩小惠的,好些人都說武才人的好話。”
浣紗搖搖頭,想著當時的情景:“當時奴婢也是那樣想的,可是看著不像是武才人對著那個侍婢如何如何,更像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婢對著武才人說什麼的樣子。”浣紗有點緊張的說:“奴婢想著也許她們只是一般說話,可是賢妃娘娘一向是獨來獨往的,對著那個得寵的嬪妃都是看不上,她的侍婢什麼時候和武才人這樣親近了。蕭才人正懷著聖人的孩子,要是真的出事了,固然牽連不到咱們眼前,但是畢竟不好看啊。”浣紗有點擔心的跟著佳芝說:“奴婢想了一整天,若是她們把蕭才人的事情賴到了咱們身上,怎麼辦呢?”
佳芝被浣紗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什麼,若是說賢妃對蕭才人懷孕喜聞樂見哪是胡說,武才人儘管佳芝排除了她是女皇的可能性,但是武女皇的心狠手黑這個特點可是在武才人的身上體現的很淋漓盡致。賢妃借了武才人的手把蕭才人肚子裡的孩子幹掉,然後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賢妃洗去了嫉妒的嫌疑,武才人也能保全自己。即使她們沒想著把自己當成墊背,事情發生,總是不好看。
“你這個丫頭,可是長大了。你叫人傳話,只說東宮現在太子不在,要禁閉門戶,左右率衛要門戶嚴謹,沒有魚符的人不能出去。”佳芝拍拍浣紗的手,慢慢的說:“你現在知道用腦子想事情了,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晉陽公主和阿狸竟然一前一後的來了,佳芝聽見內侍的通報,有點為難的看著一邊的晉陽公主,兕子出嫁之後,看不出來不高興,可是也沒什麼新娘子的羞澀和幸福樣子。倒是駙馬虞昶,整天頭上懸著個公主不高興,就要把他到掃地出門的利劍,真是不一般的悲摧,兕子的生活似乎沒怎麼變,依舊是每天練字畫畫,既不像是有些公主那樣喜歡錢財,也不喜歡權利,她彷彿還是那個沒出嫁的兕子小公主。兕子歪著頭,拿著個小玩意逗著開始學著爬行的當康小豬,漫不經心的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耶耶想把阿狸弄到遼東去,現在九哥和耶耶都在定州,九哥留在定州,耶耶身邊有阿狸也不錯。”
佳芝看一眼兕子,心裡不禁對著兕子的聰慧刮目相看,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小公主把事情看得很透徹,她想想對著身邊的浣紗說:“叫哥哥進來吧,公主在這裡,那副山水畫的屏風呢?”
唐朝雖然對著男女大防沒什麼特別變態的嚴格規定,但是佳芝對於兕子和阿狸還是有點不放心,這樣做也是面的兕子和阿狸尷尬的意思。兕子卻是全不子在意的一揮手:“嫂子真是太迂腐了,我和阿狸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這樣裝神弄鬼的。他趕著去前線,我有一封信要給耶耶,叫阿狸幫著我送去,比驛站快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