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鳥兒的叫聲四起,慕玄月已經步出浴房,洗漱乾淨。
她揉揉有些發酸的腰肢問:“駙馬還沒回來?”
她睡醒就沒看到人影,還以為昨夜“侍寢”完,衛離塵遵循規矩回了前院。
結果聽倚琴她們說,駙馬爺天沒亮就起床去了練武場。
她就懂了。
衛家有條家規挺出名,在家的男丁只要不是病殘到爬不起來,無論颳風下雨,六歲以上的都要寅時末到練武場練功。
現在看來真是如此。
能傳承百多年都不失根本的武將世家,果然有其極具堅韌性的一面。
似她偶爾累極之時都會睡晚點,也會偶爾免了朝起打拳健身的環節,一天不落的堅持,需要非常強大的自律性。
“回了的,駙馬在前頭洗漱,應該快收拾好了。”
倚琴給公主梳了個凌雲髻,插上駙馬親手做的一套紅寶石簪釵步搖以及珥璫。
又給她戴上當初鎮北侯夫人送的紅寶石手鐲,通身雍容華貴明豔逼人。
難得有幾日婚假,不用趕著上朝的公主,她就把她往明豔妍麗裡打扮。
盡顯新婦新顏。
等駙馬來到內院要帶公主去正堂認家親,就看到公主不同於往日所見的淡雅妝容。
緋色瀲灩,粉豔動人,猶如牡丹二喬,渾然生輝。
讓人看得失神。
“好看?”見衛離塵進門就眼愣愣 的看著自己不做聲,慕玄月挑眉而問。
她當然知道今日自己的妝容有多亮眼。
不用上朝她就任由倚琴發揮,看到銅鏡裡不同往日的自己,也是一種新奇體驗。
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恍然回神的衛離塵連忙點頭:“好看,極為好看!”
就是有種只想自己欣賞的感覺一閃而過,不過他知道不可如此要求公主。
他由衷而贊:“公主天姿國色無有人及,清羽只覺驚豔無比。”
如此聰慧大氣明豔動人的女子,已經是他的女人。
他心足矣!
直接明瞭的誇讚,就如昨夜的不加掩飾。
慕玄月略顯羞窘之下,很快就坦然回報:“駙馬也不錯,明嘉很滿意。”
雖然用詞簡單,其意卻深。
目光對視下,赧然只一閃而過就默契垂眸而笑,然後同時伸手相牽。
“走,到正堂去認認家人。”
“好!”
兩人攜手而行。
倚琴和煙雨跟在後頭對看一眼,也臉帶笑容的跟上。
駙馬和公主的和諧默契她們不懂,但她們喜聞樂見得很。
衛老太君仙逝後,衛府並不急著分家,而是安排在孝期過後再說。
這也是衛氏一族歷代慣常操作。
衛家祖上還因為家裡男丁犧牲過多,有一代先祖過世了三十年都沒分家,直到下一代人丁增加了才分。
即使是這樣,衛家也沒有因為分家問題鬧出不愉快之事。
所以,衛氏一族的和睦團結,是別的家族仰望的存在。
雖然這裡頭有因為為國捐軀到人丁凋零的無奈。
滿門忠烈的美名下,是無數流盡血汗的族人的性命。
衛家如今人口並不多。
住在侯府的四房人加起來就連出嫁女都算上,也不到五十人,還多是女眷。
男丁不超過十五人,其中成年男子包括鎮北侯在內,只有八人,有兩位還是有嚴重傷損。
旁支也好不到哪兒去。
俱是要到鎮北軍中盡職的衛家男子,大都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命。
沒嫁進來之前,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