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誼。相信你的想法一定也是這樣。”他故意忽略掉丹尼爾臉上的傲然嫌惡,厚著臉皮道。
反正,關於丹尼爾·布萊恩特這傢伙,他對他的脾性熟得不能再熟了,就那閻羅相。一直都這副人家欠了他好幾百萬又不打算還的樣子,他早就習慣了。當初,若非他臉皮夠厚的話,相信他們也不會成為深交。
“有事嗎?”丹尼爾側目瞥了他一眼,低語,不帶任何情緒。
“抱歉,我想你似乎還未聽懂我的意思。方才說了,我認為偶爾相互探訪有助於加深彼此的友誼。”雷伊痞痞笑道,撫著下巴。
“我沒空招待你,沒事的話儘快離開。”他毫不猶豫的下起了逐客令。
“難道這就是布萊恩特爵家的待客之道?似乎有待加強!”雷伊語道,神色自若的在書房裡閒晃了起來。
“你還知道自己是‘客’?”言下之意,雷伊簡直將布萊恩特家當成自家廚房了,來去隨意,百無禁忌。這點,從他隨意進入書房就可看出。
雷伊笑笑,不以為意。
“有件事不知你聽說了沒?”他頓了頓,饒有興致的望著丹尼爾。“巴克萊銀行總裁奧利·弗倫斯另結新歡了,物件是白金財團的千金瓊斯·丹克,混跡在各上流聚會的花蝴蝶。”當然,他所要強調的可不只是弗倫斯的新歡。
“那又如何?”丹尼爾眉頭一鎖,雙拳毫無意識的用力一握。
雷伊眯起的目光佇在他緊握的拳頭上,深思道。“你還愛她。對吧?貝蒂·伊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還在看她的照片。”他朝著闔緊的抽屜輕抬下巴。他的眼力一向尖銳,輕而易舉的戳破了丹尼爾的冷漠偽裝。
“不關你的事!”赫然叱道,丹尼爾的臉愈加僵硬了起來,薄冷的唇角扯起一絲恨意,決絕而殘忍。
“愛之深,恨之切。”雷伊嘆了口氣,緩緩道。“丹尼爾,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看得出,你對她的愛太深了,深刻到超越了自己所能負荷……”
“閉嘴!我說過,不關你的事!”從他陰沉的嗓音中聽得出怒意正猖狂勃發,如同兇殘的惡魔仰天狂嘯。
雷伊並未被他的怒吼嚇到,只是沉住氣幾秒,而後溫溫道。“有些事情即使你不想面對,但它終究是事實。即使你會因此恨我,我還不不得不說。你仍愛她,始終無法忘懷。”語罷,他靜靜的佇立著,四周暗魅寂寥。
丹尼爾的臉色刷地慘白得嚇人,森冷的懾人寒光仿似利劍般定刺在雷伊身上,薄唇冷硬的緊抿著。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話,帶著無限悲痛。
“但她終究還是背叛了我,為了該死的金錢和地位。”寂涼劃過,沉悶的空氣中流轉著滄桑恨意。
“我認為事情並非如你所想那般簡單,我始終無法相信貝蒂會背叛你。在她離開前的一天,她來找過我。你肯定不會相信,她甚至要向我下跪,只為求我支援你度過危機,雖然當時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雷伊回憶起三年前大不列顛航空公司的經濟危機,語道。
當時,一直忙於解決丹尼爾的危機事件,幾次見面都忘了提起。後來,對於這件事的印象漸漸淡了,幾乎快要遺忘的時候剛巧碰上弗倫斯新歡事件,記憶又被挑起。
當年,大不列顛航空還是一家小型私人航空公司,因被陷害涉及夾帶冰毒海洛因而吃上官司,但苦於缺乏強勁的後援擔保又無法洗脫罪名,曾被禁令營運。
“那又如何?也許她只是覺得罪孽深重,做點什麼消弭她的良心譴責。”他不屑的譏諷。“終究,她還是卑賤的跟了奧利·弗倫斯,得到了與之匹配的高貴身份,成了人人豔羨的‘弗倫斯夫人’。你認為,我該祝賀她呢?還是恥笑她如今的被棄?”
“不,丹尼爾,你一點都不清楚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