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喜歡她,因為,這份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沒了結果
“有意義嗎?”蕭源猛地瞪大了眼,重複了一聲,而後瘋狂地仰天大笑起來,嘲諷著大吼,“原來,在你心中,我執著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的,桑九月,你夠狠”
說罷,蕭源冷哼一聲,甩開桑九月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桑九月望著蕭源憤怒離開的身影,低下頭,攤開雙手,看著當初手指上當初爸爸媽媽急切著想要將她推出快要爆炸的小車所留下來的傷痕,淺淺的只剩下一個很淡很淡的痕跡,若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什麼,只是,當摸上這處地方時,才能發現那凹凸的紋路。
幾十萬的敵軍全部葬身在這鼎城,派去突襲敵軍後方基地因著人數差距也絕對有贏不輸,幾十萬士兵的死亡絕對能給風尚國一個重創,在短時間內,敵國別說來犯雲橫國,恐怕都要夾著尾巴過上好長一段時間,至於戰後工作,利益割據的一些問題,就不在桑九月的關心範圍內了
隱匿在鼎城周圍計程車兵在龍承運的命令之下紛紛走了進來,開始收拾起這個已成為廢墟的城市,現在正是仲夏,天氣很熱,那些敵軍的屍體若不及時處理,很容易發臭,進而引起瘟疫,瘟疫這東西,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
因著剛剛黑豹那麼一出,所有人對桑九月更加的畏懼,總是在遠遠的地方行過禮之後再遠遠地離開,似乎離得近了都是在受什麼酷刑一般,畢竟他們只是在戰場殺過幾個敵軍的普通人罷了,哪裡見過剛剛那麼大的陣勢。
桑九月只是蹲坐在地,沉默著,看著有些被鮮血染紅的地面,眼眸有些空洞,也不想搭理誰,至於戰況,面前的景象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不需要再報,況且,她現在實在不想見到龍承運,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把他給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桑九月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番,那是,悸動的味道。
猛地站起身來,桑九月眺望著遠方,在以前,她與黑豹本有著心意相通的能力,對方不管在哪裡,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但自從黑豹同意接受強訓之後,她便失去了對方的感應,任她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感受到一方,彷彿對方憑空消失了一般,但現在,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且越來越劇烈。
桑九月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難得地出現了激動的神情,他來了,他來了
剛提起腳步想朝著黑豹的方向奔跑而去,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回頭一看,竟然是水一方,而且還怒氣衝衝的模樣,有些疑惑,這些年來,水一方喜歡著鄭小云,但鄭小云卻是她的侍女,而且又不能為其贖身,有些看不慣她,所以,兩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可現在,對方如此憤怒又是為哪般?
“你到底要把阿源折磨成什麼樣子你才甘心”
水一方怒吼著,自從知道蕭源的心意,他勸也勸過,罵也罵過,可對方就是死心眼地喜歡著桑九月,把對方惹得急了,他甚至還會回上一句,“你喜歡的不也是個小奴隸嗎?你也明知道這份感情艱難坎坷,你怎麼不改”
如此過後,兩人雖然還是朋友,但也沒再對對方的感情方面的事多加阻攔,因為他們自己深深明白,有些東西一旦發生了,便是覆水難收,比如傷害,比如感情
只是,他比蕭源幸運很多,桑九月的心從來不在蕭源的身上,但鄭小云卻一直愛慕著他,儘管他知道,她所愛慕的那件衣袍的主人根本不是他,但從他心放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發誓,那件衣袍就算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桑九月眉頭糾結著看著對方的手與自己的手腕相連的地方,說實話,她實在不喜歡別人與她有著肢體接觸,特別是還不怎麼熟的人。
“放開”桑九月有些不耐煩地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