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錯啦!環兒並不是說祝哥哥壞嘛!”
“聽錯了?”老化子怪眼翻了翻道:“化子叔叔的耳朵又沒有生毛病,怎會聽錯,剛才你明明說是祝哥哥真壞,你還想賴得了麼!”
楊小環扭了扭纖腰,撒嬌地道:“化子叔叔!不是的嘛,環兒本來的意思是說雪兒壞的,一時說溜了嘴,說錯了呀!”
“哦!”老化子眯起眼睛,輕哦了一聲道:“你不是說你祝哥哥壞,是說雪兒壞,說錯了的?”“對啦!”楊小環點點頭,補充地道:“真的!化子叔叔,環兒沒騙你!”
老化子點了點頭,但,好像又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環丫頭!你小嘴兒會說話,化子叔叔說不過你,你說是說錯了,就算是說錯了吧!”
說罷,又是一聲哈哈大笑。
花開兩朵,話分兩頭,按下老化子等眾人暫且不提,且說祝玉琪乘跨著靈鶴雪兒,疾似星馳電掣,直向東南方飛馳。
靈鶴飛行迅速,瞬息千里,轉眼之間,便已飛臨湖北省荊山山脈的上空,雙翅陡地一束,口中一聲急鳴,直往一座山谷中瀉落。
時值晌午,日正當中,秋陽滿谷,照射著谷底叢生的野花,綠草,和疏落的樹木,那已經被秋風吹墮在地上的樹葉,黃的更黃,紅的更紅了。
紅葉,黃葉,綠草,這三種不同的顏色,在秋陽裡泛著耀眼的光輝,給這荒寂寧靜的山谷底,點綴著一片美麗的景色!
可是,這荒寂的山谷底,景色雖然瑰麗,一切顯得很寧靜!但卻充滿著一片血腥,和使人觸目心驚的慘狀!
原來在這荒寂寧靜的山谷底,紅葉、黃葉、綠草,三種顏色相映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具死屍,而這十來具死屍的死狀,大半都是腦袋,肚破,腸臟流露,令人慘不忍睹!
靈鶴東翅降落谷底,祝玉琪飄身下了鶴背,目睹這些死屍的慘狀,心中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知道都是雪兒鋼嘴鐵爪下的傑作!
從這些死屍的穿章打扮上,祝玉琪雖然已經知道他們都是青衣幫的惡徒,並且一定是觸怒了雪兒,才惱得雪兒大顯神威,將他們斃在鋼鐵爪之下!
但祝玉琪天性仁厚,目睹這種腦袋肚破,腸臟外流的慘狀,心中頗為不忍,覺得雪兒太兇殘了,不由得劍眉雙皺,面色沉凝地望著雪兒沉聲說道:“雪兒!青衣幫惡徒,雖然大多死有餘辜,但,你這樣殺死他們,太……”
前書中已經交待過,雪兒乃千年神物,性已通靈,雖然不能說話,卻通曉人言,一見主人面色沉凝,有責備它的意思,心中不禁感覺得很是抱屈!
因為當時的情勢,實在是被迫不已!足以,不等祝玉琪的話說完,它便急的一聲低鳴,鋼嘴啄著祝玉琪的儒衫一拉,邁開長腿,向左面走去。
祝玉琪不由微微一怔!立時頓聲向左面望去,觸目聽見,他心中不禁猛然大吃一驚!發出一聲驚呼:“啊!……”
驚呼聲中,身形急幌,迅逾飄風般地疾朝左面兩丈之外,躺臥在血泊中的一個身著灰布長衫,鬚髮俱白的老者身邊躍去。
他身形躍落到老者身邊,立即蹲下身子,一張俊面上滿現著焦急之色,口中連聲低喚道:“羅爺叔!羅爺叔!……”
聲音雖低,但急促而悽切,顯示出他心底異常惶急!原來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祝玉琪視為唯一親人的追風客羅方。
此際,羅方瞼色蒼白如紙,渾身浴血,一件灰布長衫幾乎盡成了紅色,不但身負外傷多處,而且內傷極重,五腑均巳離位,只剩下了奄奄一息!
祝玉琪一連串的悲聲急喊,追風客羅方從昏迷模糊中漸漸地甦醒了過來,緩慢而無力的睜開了一雙神光盡失,瞳孔放大的眼臉,朝祝玉琪的俊面凝望了一眼,精神似乎微微一振,聲音顫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