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會致在十三歲離成年遠的很的時候定下福晉;而四年後,卻是不一樣了……這樣算起來,似乎老天也在幫他呢。
南喬透過後車窗,沒有看見十七轉身離去之後臉上露出的堅定快活的笑容,只看見十七反方向離開了,下意識地認為他是生氣而走,心頭多少鬆了些。
處理感情問題,一向都不是她的特長,特別對方在她眼中還是一個小毛頭兒,又偏偏身份尊貴,屬於她“上頭”的那一階層……再加上她對於十七的印象一直不壞,這讓她感覺到十分無力和不知所措。
恩,回去了就好。小孩子沒有道理的感情持續不了多久,就像是曾經會很喜歡的玩具,待到長大了,自然會覺得十分的幼稚……南喬寬慰了自己之後,靠著椅背支起下巴,開始思索。
這次碰到這倆個皇子應該是意外。四阿哥應該也是得知李言安置妥當之後,前去商談政事的;至於十七,應該只是閒的發慌,知道有外出的機會才巴巴地跟著。只是她將對李言的心意在十七面前曝了光,若從此而傳了出去,所帶來的後果,她能不能對付的過去?但她若是沒有表示,一直讓十七誤會下去,豈不更糟糕?這樣算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得到的多一些,還是失去的多一些……
但此時此刻,託十七這麼一打岔,她那點兒茫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經過了這一番波折,車隊沒有走多遠,就碰上了前來探信的董虎,而李言果然就在保定府與京城交接的地界上迎接。
“董虎,麻煩你再回去向你主子稟報一聲,說我們很快就到了。”南喬面上再次露出笑容,喊了香蘭上車來,為她更衣。
“梔子現在如何了?”南喬平舉手臂,讓香蘭為她套上一件米白色的旗裝。如今是老太太的孝期,她一年中必須穿素色衣裳。
“回主子,梔子她好著呢。”香蘭笑道:“若不是流了點兒血有些虛弱,她說不準要出來蹦躂上幾圈呢。”
“是嘛……”南喬笑了笑,道:“你一會兒告訴她說,珍寶齋有一個非常善於修補的玉器師傅,她的佩玉雖說不能修復的真的和原來一模一樣,但至少看起來是。”
“小姐,以奴婢估量,梔子她才不願意去補她的玉佩。”香蘭彎腰替南喬一粒粒扣上了盤扣。
“哦?”南喬詫異地道:“那可是她孃親的遺物。”
“因為那斷玉不僅是救了她性命的證明,也是她勇於擋在小姐前面的驕傲的證明呀?”香蘭最後替南喬理了理衣裳,彎腰開始將換下來的衣服收拾整齊,道:“而且,那玉佩的另一半不在梔子手上,好像遺落在那個小樹林了。”
“你們怎麼都不早說”
南喬不悅地瞪了香蘭一眼,撩開車門簾叫過來董忠董義,吩咐道:“董忠你回去剛剛那個小樹林仔細找一找,董義你四處詢問一下,有沒有人看見過那半塊玉佩。”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四阿哥走過來,手掌攤開,正是梔子遺落的那半塊玉,已經被擦洗的十分乾淨,靜靜地躺在他手中的白手絹上。
南喬欣喜地行禮道:“正是這個這塊玉是我那個婢女母親的遺物,所以對於我們相當重要,真是謝謝您了。”
四阿哥若有所思地問道:“是那個替你擋了劍的婢女?好像是叫做梔子的?”
“正是。”南喬心中奇怪,梔子又是哪裡值得這一位注意了?
“哦……”四阿哥沒有多說,讓人將半塊玉佩轉交給南喬,點點頭,示意車隊繼續前行。
莫非這塊玉佩有什麼稀奇之處?
注意到四阿哥看待半塊玉佩所帶有的明顯的審視的光芒,回到馬車上之後,南喬將半個玉佩左看右看,又吩咐人將另一半取來對在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何稀奇之處,除了玉佩上的花紋是這個時代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