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著這四月溫暖的陽光。南喬伸出雙手,捧著一抹明亮的陽光,微笑起來。
“喬喬,怎麼不穿好就開了窗子了?”陳氏看見南喬白瓷一樣的小臉在陽光中透出一絲健康的紅暈,心中歡喜,但又見她身上外袍也不披一件就站在視窗,不由得又嗔怪起來。
“額娘,不礙的。”南喬隔著窗戶和陳氏說著話,但還是將搭在一旁的外袍披到身上,快步走出房間,迎到陳氏跟前,笑道:“喬喬只是好久沒有看到太陽了,心中喜得慌,想要曬一曬,以免發黴了……”
陳氏聽南喬說的有趣,面上笑容更深,道:“自打你身子好了,我總想著去拜謝菩薩恩德,卻總也沒抽出空。喬喬,明兒咱們娘倆出城去吧,陽臺山有個大覺寺,聽人說玉蘭花開的正好,咱們娘倆去哪裡住幾天,你也當散心了。只是遠了些。”
陽臺山?
南喬好奇地問道:“要走多久?”
“乘坐馬車,要走半日之久吧。好幾十裡呢。”陳氏答道。
“半日,不算遠麼。”南喬趕忙撒嬌地搖著陳氏的胳膊,拉長了音調道:“額娘,喬喬張這麼大,還沒有出過北京城呢……”
陳氏見南喬說的可憐,當下心中一軟,道:“成。我這就去與你阿瑪說說。”沒走幾步,又回頭皺眉道:“梔子呢?喬喬,趕明你這兒還要多添幾個丫頭。咱們現在不缺錢了,可不能虧了自個兒。”
說著也不問南喬願不願意,就嘀咕著去找寶柱了。
是呀,他們家現在不差錢了。
南喬站在石榴樹錢、前,抬頭仰望著天,讓陽光離自己更近一些。
京城的吉祥鋪子歸了自己,寶柱和南英都沒說什麼,只是有些憂心自己會不會經營,壓不住場子,依然去鋪子幫襯著。鋪子前幾個月的盈利也不少,去掉成本,也有好幾千兩,寶柱做主在城外買了幾十畝好地,算是他們家長久的嚼用。
而鋪子的盈利,陳氏喜滋滋地說:“那都是喬喬的嫁妝”
自己的嫁妝……南喬又想起這京城的市場來。聽說十三在蘇州、廣州的鋪子開了後,又以這兩個城市為中心,吉祥分店又在好幾個城市落了腳,用不了多久,怕就能開遍這大清各個角落了。
而北京城,卻依然自己自己這一間……
摸不明白十三府上的用意,李言也沒有回來,她也沒有輕舉妄動,連計劃中的連環畫刊印都擱置了,白養著印刷坊的那些人,好在師傅學徒一共也只是十幾個,她養的起。不過,她還是畫了一種新布偶,派人交到了十三府上,約定端午節前一天統一宣傳出售……
十三送了這麼大一個鋪子給她,但這鋪面就值上萬兩,她也不好無動於衷,不做半點表示。
真是的南喬有時候真想,自己就將鋪子開起來,將畫冊印出來,什麼都不管地大肆賺錢算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家中原本十分冷清的門檻,這半個月已經有三個人來“走親戚”了,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他們與十三爺有什麼關係……
還好鋪子歸她的事情,至今只有少少幾個人知道,陳氏也都叮囑了不要亂說,對外依然聲稱是屬於他們一家人的……
春暖花開的,這些煩惱還是先一邊去吧。
第二日,陳氏帶著南英和南喬,並幾個丫頭下人,僱了一輛四輪大馬車,一早告別了寶柱出門,繞過皇城向西,出城門而去。
趕車的還是個熟人:年前去人市的那個李把式。
馬車出了城門,上了官道,道路兩旁都是綠油油的,種著小麥等農作物,空氣中都帶著植物的清香,深吸一口,沁人心脾。
南喬先還是打著車簾,但視野總是受阻礙,於是就求了陳氏,想要坐在車轅上。
“不行。”任是南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