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巡河麼?”南喬不相信地道:“洪水無情。萬一,一場大水衝過來,什麼都沒有用的!”
“巡河的意思,就是去檢查河堤閘壩之類的,是去做預防工作的,又不是去搶險救災。”李言刮刮南喬秀氣的小鼻子,笑了笑道:“歷史上的明年可沒有發生什麼特大洪災的,而且這次是二月出巡,四月底便能迴轉——喬喬,中國可沒有什麼洪澇災害是發生在春天的,你就放心吧!”
見南喬神情又鬆了一些,李言笑著將南喬整個圈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故作驕傲地道:“我的水性你還不知道麼?上回還帶你橫渡了長江,難道你這麼快就給忘了?”
南喬聞言想起那一年夏日夜晚,那是兩人第一次約會,電影散場後在江邊散步,李言吹噓說自己能在長江中游個來回,南喬不信,於是打賭,賭注是一個親吻——結果當然是李言贏了。他不是自己遊了來回,且帶著個水性一般的南喬遊了個來回!
“雖然說沒有危險,但你還是要多多小心。”南喬想起那段初戀往事,心中也是甜蜜的很,放鬆下來的她也就接受了李言要出門一段時間的事實,開始叮囑不停。
“明天二月才走呢!”李言揉了揉南喬的頭髮,將她的原本就有些鬆散的小辮子弄的更亂了,這才站了起來,喚來了梔子,讓她給南喬梳洗,自己走到門邊,又轉身說道:“我再去後面看看,等下一起回去。”
說罷,李言走出房間,掩上了門。
隨行南巡的訊息,他早幾日就得到了,但一直沒有機會跟南喬說起。在家中的時候,兩人雖是隨時都能相互看見,但也總在旁人的視線之下,他兩人就算有所對話,也只是簡單幾句,怎麼能交流這樣重大的訊息?
好在南喬已經被自己勸住了。
李言在心中默嘆了一口氣。
歷史上的今年並不是沒有洪災的。康熙南巡,自認為河工大成,只餘善後事宜,認為從此黃淮再無水患之憂——但事實上,就在他老人家前腳走,後腳,七月,黃、淮又發生了多年未有的暴漲,造成古溝塘、韓家莊、清水溝幾處堤岸沖決,發生水災……
這些他沒有跟南喬說起。事實上,他打算在伴駕之時,仔細驗看各處河堤,特別那即將決堤之處,理論結合實際,向康熙提出自己的方案。因而這幾個月中,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將十三府中所有有關水利工程的書籍研究了個遍,又請教了有經驗的前輩,再借用了後來歷史上所用的溜淮套工程方案,加上自己後世的見解,做成了一套治河方案。
三個多月的潛心研習,他雖說不上是水利專家,但也是頗有收穫了。至於自己方案中借用了溜淮套工程的方案做主體,但他為了突顯自己的能力,為了能早日得到康熙的賞識,早日更改戶籍,他就是厚顏盜版一次又如何?
鋪子並沒有外聘掌櫃。前幾日,他們也曾貼過告示,也有不少經驗豐富之輩前來應聘,最後都被寶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不是說別人年紀太大,就是說人家太年輕,又或者長相不好,會嚇到客人之類的。
寶柱的這種表現,讓李言十分無奈。
寶柱是正經旗人,肯定是不能出面充當掌櫃的。大清律規定了,旗人不得經商,若是被人以這個理由給告了,他們的鋪子也甭想開下去了,嚴重一點,說不定還要被罰。關於這一點,常全就曾經隱晦地提點過他們。其實他本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他家中原就是經商的,前世也開過公司,寶柱也十分信任他,生意上往來的事情也都熟悉,但他為了能適應這個時代,需要學習的東西不是一星半點,偶爾幫忙不是不可以,但出面當掌櫃卻是不能了。
其實,若不是該死的“滿漢不通婚”,他完全可以全心地經商,將一個小鋪子做成連鎖店,再做更多……一個成功的商人,也照樣能影響歷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