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玄丹!只要服食一枚,便能增加相當於前輩苦修五十年的靈力!相信前輩歷來刻苦,如此四枚丹藥下去,前輩應該收穫頗豐才是!”
聽到這樣的回答,血殺心裡叫苦不迭:現在的他剛剛熔鍊了中脈而已,勉強可以算是踏上了假嬰期。
這個境界內的元嬰還很脆弱,哪裡經得起突然暴漲的四五兩百年的靈力?
好在如果僅是這般,倒也難不倒他!
所以下一瞬血殺毫不猶豫地以一個指頭戳入自己要穴之中,怒吼道:“散去……”
隨著他的怒吼,只見一股鋪天蓋地的混亂靈力頓時從他體內衝出,席捲大地。
不過這時,羅道憨厚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對了,晚輩忘記說了一件事!這丹藥不管是誰,畢生都只能服用一枚!多了的話,會遭到反噬!再多的話,會徹底道消……”
“什……什麼?你……”
正要怒斥羅道,不料血殺話語再次突然停止,雙瞳和口鼻中噴出了可怕血紅的同時,那小小的元嬰同樣慘呼著,終於崩潰。
這種崩潰,正是丹藥反噬的開始!
從小人頭頂起,只見他好似被五嶽碾壓一般,頭顱破裂斷碎壓回到了肚子內,緊跟著不及眨眼,這四肢和肚子,同時變形扭曲,最後“砰”地一聲爆裂消散……
直到這時,從血殺兩千年後再次踏足元嬰期境界算起,也不過是過了區區三息時間罷了。
三息後,血殺千年夢斷!
而且隨著血殺元嬰的崩潰,他的身體同樣發出了一陣駭人的爆響,每一聲爆響,都有血肉跟著炸出,都有骨骼跟著寸斷!
就算他的修為實力,也從假嬰期巔峰境界直接跌落到了結丹期初段邊緣,更難以想象的是,這樣的暴跌還在繼續……
“這……這是怎麼回事?”望著這一切,天恆子瞠目結舌,從靈魂深處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剛剛他還因為血殺成為了至少假嬰期的修士,而感到了絕望和恐懼!但是現在,這假嬰期的高手,怎麼就說爆了就爆了?
在他旁邊,並肩王望著血殺渾身血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隨之更加浩然,深吸口氣後緩緩閉上了雙眼,他輕聲嘆道:“罪魁禍首,死了……”
在他看來,這血家的老祖,才是禍害秦國社稷,禍害秦國修真界的真正幕後黑手!
是他為了一己私慾,佈置了王兆山、雷鳴、雷猛、戰狂、戰列等等棋子,開始了對所有異己的滅殺;
是他,一人擄走了數以十萬計的殘魂,以此幫著王兆山控制了秦國大多數有實力的門派或者家族,從此得以左右朝綱,顛覆江山社稷;
是他,差點殺死了這裡所有的人……
好在人做天看,因果自定!
處心積慮經營這一切已經兩千年的血殺,居然栽在了後輩晚生羅道的手裡!
當然了,這樣的結果,對於血殺本身而言,絕對是最最殘酷的結局!
所以這一刻等他的修為即將從結丹期跌落,如同血人的他強忍了難以想象的劇痛,向著羅道怒吼撲來:“羅道,老夫要你陪葬!”
他知道,他完了!
血家沒有了,血家的血脈沒有了!
他自己也失去了最後成為元嬰期修士的可能,甚至於從現在開始他已經註定成為一具廢物一般的皮囊!
在他腦海裡,兩千年前他的端倪天下,他的趾高氣揚和血家的空前輝煌依舊曆歷在目,更叫他現在瞬間將兩千年來的執著、算計、痛苦和堅持全部燃燒起來,向著羅道,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這一擊之後,他知道自己必定身死……
但他希望的,是能夠將叫他夢斷身死的羅道,也帶入無邊的地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