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幾聲破空驚響,那幾人頓時呆住了。半響,幾人才敢低頭望去,即刻嚇得一身冷汗。但見自己長長的靴尖,別箭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只要這箭稍稍向後一點,腳趾便會開花了。
衛子君抿緊唇,“我雖沒有武力,用箭一樣可以殺人。”
周遭靜了下來,再沒有嬉笑的聲音。布達拉宮的上空飛過幾只雄鷹,盤旋而過,發出幾聲尖嘯,在此寂靜的時刻尤為分明。那一剎,衛子君抽出侍衛箭袋內的箭,急速揚弓射去,聲聲嘶叫響起,幾隻鷹由空中直直掉落,其中一隻剛好落在幾人腳前,幾人可以清晰看到,那一箭剛好穿過鷹隼的雙眼。
“真是吵人,該死。”衛子君將弓向後一拋,徑自離去。
幾人呆愣在當場,連欽凌也半響沒有回神。抬頭望天,碧藍的天空再沒有一隻飛鷹,只餘一片空曠寂寥。
虛弱的身體,才回到房中,便撐住了床榻開始微微地喘息。那兩箭,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當她拉開弓的時候,強壓下那股欲洶湧而出的腥甜熱流。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爭氣,連普通人都能拉開的弓,何以竟累得她吐血。
渾身都累,沒有一絲力氣,只有這個時候,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從不在人前示弱的她,才會任由自己疲累的身軀倒下。
真累呀,她躺在榻上,想起自己學武的日子,想起了二哥,想起了賀魯,想起了劉雲德,還有迭雲。。。。。。想得眼中泛起了溼意。。。。。。
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坐了起來,暗運內力。便是這樣每日的苦練,仍舊毫無進展。她不想做個廢人,所以身體才恢復一點,倔強的她,便開始偷偷的習武,企望可以恢復一點內力。儘管身體不允許,儘管周身的經脈都在痛,她也沒有停下來,依舊忍著劇痛去打通那些經脈。虛弱身體終是承受不起,終於,一口血湧了出來。
“你是不想活了嗎?”冷冷的聲音傳來,貢松貢贊破門而入,“經脈破損至此,居然還不要命的練功?是想早日恢復內力,以報你的殺父之仇嗎?”
衛子君抬眸看了他一眼,擦去唇角的血跡,“殺父之仇,不該報嗎?”
“此時你的殺父仇人就在面前,你怎麼不報仇呢?嗯?”貢松貢贊靠近了她,“是捨不得嗎?還是沒有力氣?”
衛子君閉上眼,“不差這一時。”
“不差這一時?還是想趁著這一時取得我父王的信賴,以毀掉我整個吐蕃?”他扯住了她的衣襟,“你使了什麼妖媚邪術,居然勾引我父王與你合作?”貢松貢贊將她的臉孔拉近,“你勾引了他,是嗎?”
衛子君挑眉,“當時你不是在場嗎?至於我哪裡勾引了他,有沒有勾引到他,你真的要去問他了。”
“明裡勾引,假意合作。暗裡卻想偷偷習武?你以為你可以再擁有武功?”貢松貢讚一聲冷笑,伸手捏住了她的肩頭,“信不信我捏碎你的琵琶骨,叫你永遠成為一個廢人。”
衛子君感覺很累,她抬手擋開他捏住肩頭的手,“如果王子害怕我,大可以再挑斷我的手筋腳筋,一個殘廢的人,想必才不會令王子懼怕。”
貢松貢贊撇撇嘴,“的確,那樣的你,會任人宰割,的確會比現在可愛的多。”他靠近她的臉,“沒在你昏迷的時候要了你,我後悔了。今日,我想討回我所要的。”他扯著她的衣襟,將她拉近。
“貢松貢贊,當真要如此做,我絕對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衛子君直視著他,虛弱地開口,但那目光卻是冷凜而迫人的。
“試試如何?”貢松貢贊手指撫上衛子君的唇,將她唇角殘留的血跡擦去。然後用力摟住她的腰,強迫她貼在自己身上。
便是此時,松贊干布的聲音伴著腳步聲適時地響起。“王兒,你在做什麼?”
貢松貢贊一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