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衛子君,“父王,這女人勾引你,令你放鬆警惕而對她百般縱容,她卻在這裡偷偷練武伺機造反。”
“吐蕃人人習武,她練武有何不對?便是她觸犯律法,你卻要摟著她來治她的罪嗎?”
貢松貢贊嘴唇囁嚅了幾下,不知如何作答,“父王,你若放縱她,會毀了吐蕃。”
“她若是成為你的女人,由你來禁錮她,便不會毀了吐蕃?”松贊干布細長的眉眼突然立起,“王兒,今日我再說一次,你不可以再碰她。還有,從今以後,你不可再來此處。你出去吧。”
“父王——”
“出去——”
貢松貢贊又是受傷地衝了出去,衛子君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很可憐。
松贊干布拉起衛子君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他又欺負你了?”他幫她整理了被貢松貢贊扯亂的衣襟,而後抬手撫上衛子君去掉偽裝的臉,輕輕摩挲,“以後這個樣子不要給其他人看到。”
他雙手撫上衛子君的髮絲,滑向鬢間,最後雙手捧住了她的臉,用力的捧了一下,便轉身離去了。
第二日,斂臂便同松贊干布說她想念孃親了,想回去看看。雖然蘇毗曾背叛了吐蕃,但目前戰事已經結束,各自相安無事,斂臂又從不知曉政事,他便毫不猶豫的應允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便是他這輕易的應允,卻導致了吐蕃終至復國無望,致使吐蕃從此以後都活在大昱的陰影之下,再無抬頭之日。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個他沒有捨得殺害的,盡了力去保全的,並且漸漸侵入了他的心的那個大昱的叛徒——衛風衛子君。
第四卷 情歸何處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敗露
夢,又是紛雜的夢。夢中,李天祁在憂傷地呼喚:“子君——”
她的心很痛,她想走近他,想安慰他,在就要走進他的一刻,他的嘴角溢位大片的血跡。。。。。。
衛子君突然驚醒,一顆心在撲通撲通地跳。二哥?他怎麼了?他會不會沒有收到她的信,會不會已經出兵來了這裡?如果按時間來算,吐蕃求援的人應該已是到達大昱了。
心中亂作一團,如果大昱的人馬真的來了,那麼必是全軍覆沒,她必須想辦法,讓吐蕃的計劃擱淺。
計劃是吐蕃大論祿東贊提出的,如果讓松贊干布懷疑祿東贊,那麼必是連同他的計劃一起懷疑。唯一的辦法,是在祿東贊身上做文章。
吐蕃的大論,是百官之首,諸官之中,大相最尊,事無大小,必出於宰相,便宜從事,而居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並且祿東讚的確有才華,有了他,吐蕃才得以更加強盛,如果能夠讓祿東贊失去他的地位,那麼對吐蕃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衛子君坐起身,點燃蠟燭,拿起扔在榻上的外袍,由外袍的衣袖偷偷抽出一封公文。這是她在祿東贊辦公的地方順手牽羊拿來的舊公文,上面有他的筆跡與印章。
她從被子下面拿出一隻箭頭,那箭頭已經被她在石頭地面磨的很尖銳。她的身邊,是沒有任何武器的,松贊干布將她看得很嚴。
她拿出一塊偷來的石料。。。。。。如今,她真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偷,連這箭頭也是偷偷藏起來的。
衛子君拿起箭頭在石料上刻了起來,好在,她是學藝術出身,雕刻技術、;臨摹能力,都是異常出色,鋒利的箭頭在石料上划起片片細小的石渣,一會兒,一塊方印的雛形便出來了。
就在她細細雕刻之時,門外傳來一聲響動,衛子君心中一驚,手上一滑,箭頭滑出石面直接戳到左手食指上,晶瑩的血珠瞬間冒出了出來。她飛快地鑽入被中,伸出一隻手臂擋住眼睛,屏住了呼吸。
房門,被吱呀一聲開啟了。順著手臂下的縫隙,看到一身藍色綢緞長袍的下襬,一對翹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