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ldo;折騰了大半夜，你也睡一會兒吧。&rdo;
&ldo;死人臉&rdo;膽怯地說：&ldo;我不敢再睡了，怕那個東西又跑來了。&rdo;
&ldo;東西?&rdo;我瞅了&ldo;死人臉&rdo;一眼，問：&ldo;你懷疑那個東西是惡鬼嗎?&rdo;
&ldo;死人臉&rdo;沉重地點點頭。
我想了想，問：&ldo;最近一年來，在你手裡死了人沒有?&rdo;
&ldo;死人臉&rdo;搖搖頭。
我舒了一口氣，安慰道：&ldo;如果在你手裡沒死過人，那就無須害怕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惡鬼一般不會禍害無辜的人。&rdo;
&ldo;死人臉&rdo;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ldo;梁靈，你把惡鬼說得這麼通情達理，好象它們都是君子似的。&rdo;
&ldo;君子談不上，但惡鬼絕對不是小人。&rdo;我斬釘截鐵地說。
突然有人敲醫生辦公室的門。
&ldo;誰?&rdo;&ldo;死人臉&rdo;緊張地問。
&ldo;是我，8床病人。&rdo;外面的人回答。
我一聽敲門的是文惠，便說：&ldo;我未婚妻來找我了。&rdo;
&ldo;死人臉&rdo;冷笑了一下，說：&ldo;哼!什麼未婚妻呀，已經被我戳穿了，還敢撒謊。&rdo;
&ldo;確實是未婚妻。&rdo;我笑著跑去開了門。
&ldo;梁哥，你還不回去睡覺呀?&rdo;文惠不悅地問。
我笑著說：&ldo;正想回去睡覺呢，你就來了，走吧。&rdo;我攙著文惠的胳膊，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ldo;裝得挺象的……&rdo;我隱約聽到&ldo;死人臉&rdo;在我身後嘀咕道。
一回到病房，文惠就小聲問：&ldo;你跟死人臉有啥話可說嘛?&rdo;
我哭喪著臉說：&ldo;文惠，咱倆在死人臉面前露餡了。&rdo;
&ldo;露餡，怎麼可能呢?&rdo;文惠有些不相信。
&ldo;文惠呀，死人臉太聰明瞭，還懂得不少偵探知識，她從三個地方發現了咱倆的破綻。&rdo;我嘆著氣說。
文惠一驚，問：&ldo;哪三個地方?&rdo;
&ldo;一個是陳主任給你檢查身體時，我迴避了。第二個是我沒和你睡在一張床上。&rdo;說到這兒，我朝隔壁病床呶呶嘴，說：&ldo;你看，7床也是保胎的，她老公就和她擠在一張床上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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