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瘋的柴狗比吃飽的柴狗更難對付。”
“站穩了,別在柴狗還沒有衝過來自己就先倒下來。”啼扶了一把扎西勒,幽暗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落在對方身上,有著讓人鎮定下來的力量,“我們族人夠多,就算是一人對付一隻柴狗都可以。別忘記了,堯勒昨天還跟你說過,你是最勇敢最厲害的阿父。”
儘管這句話堯勒對每一個換鹽人說過,因為,他不清楚自己的阿父到底是誰。就如扎西勒一樣,他也不太清楚,卻相信堯勒就是他的孩子。
扎西勒嘆道:“不是我害怕,而是我們見識過餓了的柴狗有多麼厲害。你看它們嘴裡的唾液都掉到地上來了。”
“野獸就是野獸,只要我們兇狠它們不怎麼樣。”哈達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擠過來,他對啼輕聲道:“都安全,月跟所有女人在一起,伐合,匡就是他身邊。兩隻公狼也在它身邊,放心,有什麼不對勁兩隻公狼會帶月離開。”
他的話沒有避開扎西勒,這是拿對方當成是自己的族人。
“吩咐下去,柴狗沒有衝之前我們的族人要穩住。”啼薄唇抿緊吩咐起來,他不清楚這裡還有多少柴狗沒有出現,最好是再等一等……。
哈達嘴裡還叨著根狗尾巴草,沉穩的臉上盡是肅冷,“行,只是一直這麼對著幹不是個辦法,乾柴遲早會燒完。”
“你先吩吩下去,我呆會來去找芒。”啼心裡頭也有了一個注意,只是……這個辦法只怕是不能得到女人的認同。
畢竟,放火燒山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跟她都是想到同一個辦法上去,但都清楚這個辦法有多麼兇險。
隨著夜色越來越晚,溫度下降得急驟,叢林還是那個叢林,但已是屬於戈壁灘的氣候了。
吳熙月在吩咐女人們把用來當成火把的獸皮取出來木柴上面,得要先亂了柴狗的陣腳才行,這樣狡猾的傢伙……再這麼對峙下去吃虧的是族人。
她把自己的想法派出三個族人告訴啼,芒,央羅,再透過口口相傳所有族人很快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
當男人拿到油膩油膩的獸皮,放到火堆上面一點燃,強勁有力的手臂高高舉起,分別朝四周將火把擲了出去。
任何野獸都是怕火,柴狗一見有火飛擲過來,兇狠的獸瞳裡明顯有害怕,啊嗚一聲朝後面連續退了好幾步。
吳熙月知道這樣擲火把出去……,然後是一樣可以引起森林大火,但,沒有選擇,需要放手一博才行。
柴狗們一亂,男人們手執武器聲洪如捕上了柴狗,有人直接是吼出來,“正好少了水,少了肉!殺光這些東西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
這就是一種動力,吳熙月看到男人們臉上無畏無懼的神情欣慰地笑了,等到衝出一道口子,吳熙月順著有小孩哭泣的方向跑了過去。
黑耶手裡還抱著小毛蟲……,她一把抱過小毛蟲,“我交給納雅抱著,你小孩一點。”
她離開太猛,回來也相當快,納雅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吳熙月已經把小毛蟲給抱了過來。
快四歲的小毛蟲只是哭了一會就安靜下來,聽到嘶吼震天的打殺聲,他竟然還能拍手笑出來。
抱著小多吉的格桑臉色發白道:“還是小孩子們膽大,我都要嚇懵了。”
“別再說話,趁衝出條口子你快爬到樹上面藏起來。”吳熙月把小毛蟲給納雅,“我們幾個保護你們到樹上藏起來,柴狗不會爬樹,你們呆在上面安排。”
亞莫女人們一聽,臉上喜悅起來,“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在混亂中,吳熙月不知道踩過多少斷氣的柴狗,幾十個女人挪動目標也是夠大,自然會被柴狗們盯上。
納雅一急,就把小毛蟲替給了才滿,“你快離開,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