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不好對付的魔狼,在她的操控下,多半還有其他的詭異變化。
羽寶簪心裡一盤算,對魔狼的注意又增多幾分,最頭痛的倒不是敵人攻擊自己,而是用什麼奇招突然發動,一下子把虛穀子幹掉,那就真是棘手了。腦裡許多念頭轉來轉去,羽寶簪忽然看到狼司祭一舉手,朝自己比了一箇中指。
這種髒話手勢雖是不雅,但羽寶簪早已司空見慣,不會被挑撥到,反而還覺得很奇怪,怎麼敵人會用這等幼稚手段?心中錯愕,突然注意到敵人中指上戴著一個小戒,暗叫不妙,卻已經慢了一步。
初到域外時,曾在月牙關中與心眼宗的花花法師交手,那個花花法師的手掌上忽然生長出奇異花朵,當人們看到花的色彩、嗅著花香,就會產生幻覺,這種異能與個人武功高低無關,縱是武功再高,若沒有進行精神方面的鍛鍊,仍是會被影響。
羽寶簪對於心靈脩練略有涉獵,這是修練上乘武功所必須的,否則使用鳳凰七絕時,武技的殺傷力隨時反噬自身。上次以香菱的身分遭遇花花法師時,僅產生短短數秒的幻覺,跟著便清醒過來,但這回碰到更高數籌的狼司祭,就沒有那麼好運道了。
狼司祭所戴的那枚戒指,看起來平淡無奇,卻是個極其厲害的幻覺法寶,那個比出中指的動作,只是為了把人的注意力引到指頭上,只要一看,立刻便墮入無邊幻覺,羽寶簪剎時失去嗅覺、聽覺、觸覺,僅看到自己身在無邊虛空,正以極高速度往下墜去。
高速墜落帶來的失速感,連帶造成對東西南北的方向模糊,羽寶簪很清楚這些是幻覺,但身在無邊噩夢之中,卻不是想清醒就醒得來的,心叫不妙,想要鼓勁護身,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亂打,阻止魔狼近身,但一來耗力太大,很快便會力竭倒地;二來虛穀子就在身邊,萬一沒阻到魔狼,先把虛穀子給一掌斃了,那如何是好?
心中正彷徨,一度失去的觸覺又回覆,左肘、後頸一痛,幻覺被破去大半,右半邊的眼睛仍看到一片漆黑虛空,左半邊卻已看到實際景象,還看到虛穀子滿臉焦急地站在自己身邊,把一根細長的金針插向自己左肩。
狼司祭仍比著中指,似乎沒打算趁這機會進攻,但羽寶簪決定發動搶攻,顧不得自己右半身還處於失衡狀態,第一時間飛身飆出,左掌一揚,先是三支赤色火羽射出,跟著掌上生出烈火,重招轟向敵人。
“好速度,但準頭差了點。”
狼司祭冷哼一聲,她的武功似乎不強,本來應該閃不過那三支火羽,但附近的阿默茲狼卻衝出來當肉墊,三支火羽分別射在兩頭魔狼身上,而那真正致命的一掌還未擊下,羽寶簪的右腦陡然劇痛,被某個鈍物打中,砸力奇大,將她砸得打橫飛出。
換作是平時,這一擊絕不容易得手,但是當羽寶簪失去右半身感官,形成死角,這一記便砸得她全無防備,整個人被砸得橫飛出去,重重墜地的同時,右半身的感覺回覆,除了右邊腦門劇痛,涔涔鮮血不住流下外,另一個發現就是雙臂動彈不得了。
稍微掙動,就發現上半身好像被一種看不見的繩索,一圈又一圈地纏住,雖然肉眼看不到,但確實令自己雙臂麻木,呼吸困難,如此奇物,自己腦海中確實有著印象。
“……這是……當年太平軍國的一品法寶,捆仙索?”
“識貨!可惜說得有點不對,這是捆仙索沒錯,但不是太平軍國的東西,而是你們樓蘭鳳族的得意發明,你身為鳳血後裔,連這也不識,真是丟臉得很。”
狼司祭冷笑出聲,羽寶簪口中不語,腦裡飛快動著主意。捆仙索的源流為何,自己以前沒遇過,當然不可能知道,單以目前的感覺,要是全力催運護身火勁,要毀去這無形繩索應該不難,但傳說中的捆仙索能令人肢體麻痺無覺,還能夠放出電流,要是這兩種異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