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魔門幹部,表情立刻改變了,態度也恭謹許多,眼中閃著期盼指示的渴望,就等著這個女子的發話。
羽寶簪代管魔門大權時,偶爾也會易容改扮,到各地視察狀況,每次出現時的形貌全不相同,但都有一套認證方法,來證明身分。這些人都是當初羽寶簪栽培、提拔起來的,對這位舊主服服貼貼,甚是忠心,剛才這女子走進來時,打出了羽寶簪的認證暗號,對他們而言,這正是及時雨。
而這名女子此刻下達的一連串命令,則是讓他們在最短時間內,把昔日屬於萬紫樓的忠誠舊部,串聯起來,天魔猝死,魔門必生內亂,先把己方同志聯結一起,成為一股勢力,卻不必急於表態或動作,靜觀其變,等候她的下一步命令,如此可攻可守,不論時局怎麼亂,都有辦法應變。
“是,遵命。但……您認為尊主可能仍然在生?”
“……哪有可能?這些話是用來安慰人的,你們不需要安慰吧?”香菱道:“袁晨鋒這次處心積慮,佈下這個連環殺局,不成功,便成仁,既然他已成功,該死的人哪有可能還活著?”
什麼袁晨鋒遭遇天魔伏擊、追殺,拖命而逃,意外與己方高手會合之類的蠢話,香菱是死都不會相信的。天魔的個性她略有所知,這個老人要嘛不出手,要嘛就是獅子搏兔,全力以赴,不會因為對方是年輕晚輩,就輕忽大意,一玩起伏擊,偷襲、下毒、陷阱……肯定樣樣都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習慣獨來獨往,連圍毆都少不了,一出手必致袁晨鋒死命,哪可能讓袁晨鋒有機會活著逍遙?
眼前這情形,擺明是袁晨鋒設下連環殺局,趁著天魔戰後重傷,元氣未復的當口,將他狙殺。照理說,哪怕天魔傷重,袁晨鋒也沒本事設計殺他,哪怕賠上那些同盟會的派系首領都不成,因為要殺一個人的大前提,就是讓這人跑不掉,單憑袁晨鋒與那些高手,沒可能將天魔困住死戰,如今出現這樣的情形,背後肯定另有蹊蹺,但袁晨鋒如此處心積慮佈局,不惜自身賭命犯險,還傾盡手上所有資源,一旦成功,天魔有死無生。
仔細想起來,袁晨鋒的行動,打從皇城戰後便很不尋常。他非常敬愛自己的師父,但陸雲樵重傷逃亡,最應該追隨在陸雲樵身邊侍奉的他,卻藉故離去,實在不合理。袁晨鋒在皇城一役中被武滄瀾重傷,假若他離開的理由,是緊急被送往大後方治療,那還勉強讓人能接受,偏偏他說什麼有要事處理,必須離開,這就不尋常了。
自己當時就知道事情有異,猜測他是指揮下令,讓各地前線的同盟會部隊立即發難,一來是趁著武滄瀾不能理事,全面攻城掠地,最大程度爭取戰果,二來是藉此圍魏救趙,減輕陸雲樵這邊的追兵壓力……實在沒想到,他的膽子大得驚人,竟然是趁這機會暗中佈置,襲殺天魔,以絕後患。
這裡頭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陸雲樵有否牽涉在其中?照時間算,該是陸雲樵離開之後,天魔才遇害,陸雲樵去了哪裡?是不是去參加圍殺天魔的行動?畢竟,如此大事,很難相信陸雲樵沒有授意執行,而若有陸雲樵相助,那也就難怪天魔不得不留下死戰,直至殞命了。
“……不,應該不是這樣……”
自己的判斷應該有誤,因為如果陸雲樵真的有意要殺天魔,皇城之內大有機會,犯不著後頭才來耍這奪命回馬槍,而且,陸雲樵後來給自己的感覺,他對天魔並無殺意,沒有那種誓要制敵死命的決心,天魔應該也是看出這一點,才和陸雲樵停手罷斗的。
“狀況不明,只有先去探探袁晨鋒的底,才知道實際狀況了……”香菱道:“你們照我的命令去作,先把同志聯結起來,不要參與魔門即將爆發的內鬥,明哲保身,儲備實力,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