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俱裂,他也沒有反抗可能了……
主意一定,天魔錶現在實際攻擊上的威力,赫然比之前逾倍提升,同樣是大地神戟的一下揮砸,釋放出來的衝擊波全然不同,強猛勁道撕裂大地,在地面上形成多道凹痕深坑,朝幾十米外延伸出去。
乍看之下,好像有一頭無形的恐怖巨獸,圍著天魔與陸雲樵在戰鬥,爪痕不住在地上拖出深坑長印,兩人鬥得越是激烈,這些爪痕深坑的痕跡就越亂、越密集,將廣場中間的厚青石板摧毀得一塌糊塗。
之前陸雲樵大部分的氣力都用在防禦,一方面憑著本身的深厚修為,強行接下各種傷害,卸散化力;一方面則是連施五絕劍印,讓周身數米內的空氣產生異化,或是黏滯,或是凝重,減低天魔攻擊的殺傷力。
不過,從天魔再啟攻勢起,陸雲樵就沒有用這套策略了,改以閃避為主,深深忌憚天魔所發出的每一擊,似乎曉得只要給碰著一下,那個傷害絕沒辦法用任何技巧減輕,只得避為上策。
“陸小子,你除了口術,就只有學老鼠的本事嗎?堂堂天下第一人,不該如此沒用啊!”
“有用沒用,似乎也不是你老人家一張嘴隨便說說算的……”
“你暗中準備多時,手裡所握的底牌,絕對不會只有一個七寶指環而已,還有什麼後招,早早使出來!”
天魔狂嘯怒吼,重戟如雨落下,陸雲樵狼狽閃躲,卻是微笑不語,自有一股從容。
兩邊戰事重啟,惡鬥方酣,但一個最重要的戰局變因,正在別的地方發生,這一點,雖然有人已經料到,卻沒有幾個人真正掌握著事態發展。
天魔早先以青龍令發出的一擊,火鳳亂舞,孫武以河洛絕學硬拼一記,將所有火鳳絞滅,但不是什麼人都有這能耐,那些烈火鳳凰威力不凡,至少香菱就“不應”有與之硬拼的本事,只能以絕頂輕功飄退閃躲,就這麼越退越遠,遠遠飄出廣場去了。
孫武不是沒有留意到這點,只是當時要施援手已遲,況且,廣場上已經成了主戰區,從廣場上撤出,未嘗就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孫武看香菱沒有危險,就沒有多作援護,讓她趁這機會平安離開戰場,認為以現在的情況,外頭應該也沒人能威脅得到她。
這個判斷確實正確,事實上,香菱自己也作著同樣的判斷,並且有心藉此離開,探探周圍狀況。只要不用顧忌旁人眼光,能以完全實力出手,皇城內可以威脅到自己的人或物並不多,即使碰上什麼高手,自己也對輕功有信心,當可安然退走,更何況,武滄瀾重傷,銀劫也在巨爆後下落不明,危險性已經是減少許多了。
要掉以輕心還太早,武滄瀾重傷,銀劫下落不明,都還不能成為安全的保證,不過,橫豎戰場上正發生的事情,自己幫不上忙,也無從干預,與其和那兩個熱血少男一起幹瞪眼,不如離開這裡去看看,瞧瞧外頭會否正發生些什麼?是否有人正在外頭作點什麼?
“……所有人都知道這麼打到最後,外頭肯定會有第三方殺過來,偏偏所有人都置之不理……這班男人,腦子裡到底是裝什麼的?”
皇城的面積極廣,如果胡亂去搜尋,就算找上幾天都未必有結果,但香菱之前就已暗記下皇城內的大小布置,此刻照著記憶來搜尋。她輕功之高,身法之快,普天之下沒幾個人能與之相提並論,即使是絕頂高手,在輕功上也未必追得上她,趁著獨身行動之便,整個人化為一道火紅影,在皇城之內高速來去,旁人頂多遠遠看見紅影縱橫,連具體落點都看不清楚,更別說進行追蹤了。
儘管香菱身法敏捷,佔盡便宜,但要在短時間內搜尋遍皇城,這也絕不容易,她察覺自己這麼作,可能只是打草驚蛇,甚至大海撈針,意義不大,轉念一想,一個主意陡然浮上心頭。
“都說女人做事最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