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房裡,像在河洛本部時候一樣,整天忙著煮飯燒菜,料理伙食,吃得所有師兄弟讚不絕口,認為這才是最派得上用場的後援。不過,虛江子懷疑,這個姐姐可能暗地裡有在進行什麼活動,因為最近幾次出擊,弟弟把太平軍的佈署、陣形、戰術抓得極準,明顯是在情報工作上大有突破。
假如虛海月是利用煮飯燒菜的平凡形象做日常掩護,趁空潛入敵營刺探,那確實不會有人注意到她,而這也代表……虛海月多半就是河洛劍派的那名暗影刺客,月夜引路人。
即使此刻站在虛海月的面前,小屋之中,看她坐在昏暗的角落,手拿針線,替師兄弟們縫補破損的衣衫,整個樣子看起來是那麼平和普通,虛江子仍覺得難以相信,這個姐姐會是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不過,眼前的重點是,她能否幫忙點醒虛河子。
“江湖世道,人心險惡,阿河不是第一天出來行走江湖,該怎麼做他心裡有數,哪輪得到婦道人家說話?”
虛海月平靜的回答,堵死了虛江子的憂心,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虛海月已搶先道:“阿河的事情,我不擔心,倒是你……最近怎麼樣?身體沒有什麼異狀吧?戰場上衝鋒陷陣,受傷難免,但如果有什麼不尋常的異狀,要當心啊!”
虛江子聞言一愣,不明白為何虛海月忽然冒出這樣一句,難道……自己的身體應該要有什麼不尋常異狀嗎?她指的是什麼?
“你夢裡的白色猛虎,還在月下狂嘯嗎?這個夢最近還有夢到嗎?”
虛海月的問題,讓虛江子心頭為之一震,月下白虎賓士的這個夢境,自己已經連續夢了好多年,但除了對姍拉朵之外,幾乎從沒有對旁人說過,尤其是對虛海月、虛河子,記憶中從不曾提起,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驚愕的表情,被虛海月看在眼中,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看來是還有了……來自血緣與故土的呼喚,隨著年齡增長,果然是越來越強,那個時刻看來也快到了啊……”
“海姐,你在說什麼?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虛江子錯愕的提問,卻只得到虛海月微微一笑,“阿江,你對於域外之地,有什麼印象嗎?”
“域外……我應該要有印象嗎?”
“不,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的,畢竟你是在中土出生,從來也不曾踏上域外的土地,但……哪怕從未涉足過,血脈中的記憶,還是會自然引領著個人,血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啊。”
虛海月道:“有機會,就到域外去看看吧,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到時候,你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答案。”
虛江子一頭霧水,但隱約又感到長期以來懷疑的東西,答案就在眼前,正要追問,外頭喧譁聲起,赫然是太平軍來襲,他不得不把問題放下,拔劍趕到外頭,抵擋太平軍的進擊。
太平軍是因為最近幾次戰役,河洛劍客持用法寶上陣,連勝數場,而心生警惕,趁著這些新式法寶尚未廣為使用,主動來攻,虛江子身先士卒,率領同門師兄弟抵禦,誰也沒有料到,這場看似普通的戰役,居然像野火燎原一樣,把附近區域的敵我部隊一一卷入,成了一場投入十餘萬人,打上半個多月的大會戰。
在這段時間裡,虛江子調兵遣將,指揮部隊,自己還不時上陣衝鋒,別說在意身世,他甚至連自己姓什麼都沒時間去記了。最開始,河洛劍派落在完全的下風,特使團所提供的法寶畢竟數量有限,不可能做到人手一件,面對太平軍在這方面的優勢,戰局只不過是延續長期以來的反覆程式,沒有多大的改變。
虛江子身為河洛劍客的領導人之一,自然是有份拿到法寶的。這種閃耀著紫芒的光劍,威力無儔,斬石頭如切豆腐,虛江子拿在手上衝入敵陣,所向披靡,就連太平軍所持的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