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十有九成是追債來的,一大票人坐在後頭盯著脊椎骨看,很好看嗎?一定是來追債,嗯,搞不好還是賭債的債主。”
“不會吧?路叔叔不是說他戒賭了嗎?”
“一個賭鬼說自己不賭了,就像一個神經病說自己沒病一樣,連這你也信嗎?你真神經。”
孫武啞口無言,想說這些人如果真是收賭帳的債主,路飛揚肯定是等自己回來,要向己求援,這事自己該管嗎?心裡還在猶豫,路飛揚已經發現他們,張口呼叫。
“小武,你們可回來了,這些大……大哥們等你們老半天了。”
話沒說完,那十幾名大漢一擁而上,將孫武三人團團包圍,這時孫武才看清楚,那十幾名大漢全都是光頭,之所以戴上帽子或斗笠,只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的身分,換句話說,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們來自慈航靜殿。
“諸位大師,不曉得有什麼事嗎?”
“孫施主,我們是方丈派來的,想請你……”
和尚們表示自己是慈航靜殿的使者,被寺方一個接一個派來,是為了請孫武往慈航靜殿一行,至於找得這麼急所為何事,這點卻連他們也不曉得。幾句解釋話一說,慈航靜殿又有一名使者到來,這個使者的架子大得異常,別人都是易容遮面,他卻大聲嚷嚷,彷彿唯恐旁人不知。
“閃開,全部讓開,都火燒屁股了,哪個傢伙還在這裡礙事,老子一掌就轟了他!”
任徜徉排眾而入,眾僧就像看到瘟疫般紛紛閃避,主動讓出一條路來,但他的到來,卻是直接給孫武等人帶來一條噩耗。
“掌門方丈忽染惡疾,剛剛吐血倒下去了,情況非常不樂觀,他交代我要帶孫兄弟回去見他,有要事相托,識相的全給我滾開讓路。”
任徜徉的表情極壞,顯然心情惡劣,但他所帶來的噩耗,卻令得眾僧一片譁然,孫武腦裡更是“轟”的一聲,想起了數日前面見苦茶方丈時,那顯然是有病在身的蠟黃臉色。
(苦茶方丈有病在身,但以他的絕世武功,沒理由會突然病倒,除非是遭人暗算,又或者是近日內元氣大損,所以才會鎮壓不住病痛……啊!是因為替我療傷的關係嗎?)
孫武覺得這件事與自己大有關係,但對於苦茶方丈在這種緊要關頭急著要見自己,多少感到心虛。論能力與親近程度,苦茶方丈想見的都該是任徜徉,如果要說自己有什麼地方勝過任徜徉,那就只有私生子這個令人苦惱的理由,在真相未明之前,自己實在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去見苦茶方丈。但無論怎麼樣,自己身受苦茶方丈大恩是事實,只要他有所託付,自己一定拼命替他完成。
“沒有時間耽擱了,任兄,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等一下,少爺,請讓我們也跟著同去。”
不放心孫武獨自上慈航靜殿,香菱和小殤執意跟隨,任徜徉懶得阻止,帶著三人上山。
寺外的抗議活動仍在進行,大老遠外就可以聽見喧譁震天,為了不受到阻撓,任徜徉帶著三人穿越小路,直入慈航本院,但進入本院後,礙於寺規,小殤與香菱必須留在外頭,不得進入,僅餘任徜徉和孫武穿過層層樓房,一路到了掌門方丈所住的禪房。
一到那邊,孫武便發現事情不妙,好多白鬍子、白眉毛的老僧,面容哀慼,嘆息著從裡頭走出來,還有許多僧人坐在禪房外的院子閉目唸經,那種氣氛與其說是在祈福,其實更像是在做法事超渡往生者了。
“你們來了,方丈師兄一直在等你們,快點進去吧,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一名滿面皺紋的老僧,拉開木門,讓孫武與任徜徉進去,任徜徉臉色大變,不由分說地衝入,孫武緊跟在後,兩個人一進門,木門就被封上,五位高僧盤膝在門口坐下,閉目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