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下,瞬間褪盡。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和蒼白的臉色瞬間取悅了鄧凱,似乎看著莊薇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莊薇坐在鄧凱和董桑蘭的正中央,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看著收費站的欄杆緩緩升起,車身慢慢駛過收費站的匝道口,再次淹沒於黑暗之中。
離收費站大概行了約莫一公里,鄧凱這才收起手中的消音槍,離開莊薇的身邊,直接躺倒在前面的座位上,睡著了。
車裡很安靜,除了鄧凱和早已靠在窗邊睡著的董桑蘭外,包括莊薇在內的其他人都醒著,手上撕裂般的痛感將她的內衣全部浸溼了,左手輕輕撫上繃帶沾染了血跡的右手。
右手如果真的廢了,沒關係,她還有左手。
莊薇垂目,就著窗外透進忽明忽暗的光線看著董桑蘭左手上的軍用手錶,如果掀開手錶的後蓋就會發現,裡面多出了一個不屬於軍用手錶的裝置,單兵定位系統——莊薇的科研小組正在研究開發的專案之一,只有使用高密度儀器和相關的程式才能測量出的訊號源正以人類無法明辨的頻率傳送出去,透過對特定屬性的定位追蹤,可以透過衛星獲知目標物的各項指標和高精度影像。專案還在進行中,恰好遇上了董桑蘭的一系列反常行徑,莊薇把本來想裝進自己手錶中的測試裝置放到了董桑蘭的手錶裡,原本只是出於擔心她的舉措,還沒來得及跟她明說,居然就出了這種事。
莊薇先前的決定似乎救了她自己一命,因為當時被董桑蘭打昏以後,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小心謹慎的鄧凱處理掉了,包括她的軍用手錶。
閉上眼睛,莊薇默默承受著右手處難忍的痛楚,腦中浮現的是莊爸莊媽的叮嚀囑咐,還有……楊天輕笑的樣子。
夜,很深。
也許,車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在百里外的叢林邊境處,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那裡悄悄鋪開,有無數身穿綠軍裝的戰士與叢林融為一體,耐心的等待著犯罪分子們自投羅網的那一刻。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商務車悄無聲息的拐到崎嶇的山路上,沿著蜿蜒難走的山道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司機把車停到了一處茂盛的灌木叢中,轉身看向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鄧凱,“老大,蠍子他們在老地方等我們,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吃點東西再進山?”
鄧凱仍舊閉著眼睛,看似睡著了,聽到下屬的建議,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眾人不敢耽誤,趕緊把放在後面的食物和水拎了出來,先分派給了剛剛坐起來的鄧凱,然後再是董桑蘭。
莊薇還是由董桑蘭負責,一口一口吃著她喂到嘴邊的食物。
七月山裡的黎明,曙光乍現,原本隱於霧氣中的山林漸漸嶄露出各自的風貌。解決完早飯,所有人都帶著武器下了車,鄧凱的屬下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場後,其中一人直接把捆住手腳的莊薇扛到了肩膀上,也不管她身上的裙子是不是能遮掩住她的身體。
鄧凱的四個屬下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他圍在中間,一個在最前面開路,一個在右前方扛著莊薇,另兩個則尾隨在鄧凱和董桑蘭的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茂盛的叢林,除了衣服刮到樹枝樹葉的聲音,所有人都安靜的摒住呼吸。
莊薇頭朝下倒掛在大漢的肩頭,入目的僅是綠色的灌木叢和許多各色野花。突然,莊薇的眼神微微一凝,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處草窩周邊的痕跡。
一個小時後,他們準時到達了目的地,想要與另一幫人匯合,只是原本約定碰頭的地方,除了空寂的山林,哪有半個人影。
鄧凱警覺的環視四周,因為趕路的問題,重型武器全在另一幫人手中,如果……鄧凱眼神一冷,向前幾步,一把將莊薇從屬下的肩膀上扯了下來。
莊薇被扯的措手不及,肩膀跟佈滿石子的地面來了個猛烈接觸,甚至還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