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堯歪著頭想想,又跟秦宴說, “把薛盛遠召進宮吧,跟他說秦肅想要拉攏我,願替我剷除薛家為我報仇。”
薛盛遠信不信,信多少都無所謂,只要懷疑的種子能埋下就行。
秦宴點了頭,讓李長英去辦。
人一走,溫堯就從秦宴腿上下來了,伸手去揉屁股,有些委屈, “疼~”
秦宴有些好笑,起身將攔腰抱起往後面的床榻走去, “方才不還挺厲害嘛,這就疼了。”
溫堯也不害羞,勾著秦宴脖子反駁, “那我昨晚也挺厲害呢,”現在的疼就是厲害的代價。
“倒也是,”秦宴覺得很有道理。
他來了,秦宴也就不去忙了,溫堯躺著他就坐著,兩人說話。
溫堯問: “之前秦肅給你的那份名單你查清楚了嗎,有多少是真的?”
秦宴道: “大半都是真的,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往各地去了。”
等地方上的釘子一拔,剩下的就是幽州和暗中投靠秦肅的武將了。
真要刀兵相見時,文臣用處反而不大,等秦肅再無可用之人,那些文臣秦宴轉頭就能收拾。
溫堯說自己的想法, “何必要給他造反逼宮的機會,他手下的兵也是大渝百姓,除了他的親信外,其他都是被迫無辜捲入其中的,他們也身不由己。”
但偏偏逼宮之戰,死得最多的就是那些身不由己之人,他們沒有選擇,前進和後退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也只能拼了命的來掙一條活路。
秦宴摸摸溫堯的臉, “朕知道,朕只殺該殺之人。”
若不是為了將隱患一舉剷除,他何必要留著秦肅等人。
他忍了這麼多年,也忍夠了。
見他心中有成算,溫堯也不再多說什麼,臉在秦宴掌心蹭了蹭,溫堯打了個哈欠, “又困了。”
秦宴讓他躺好, “困了就睡。”
溫堯也不客氣,說睡就睡,眼一閉就去見了周公。
秦宴守了他會兒,繼續去批閱奏摺,在天黑前見了入宮的薛盛遠。
被折騰了兩回,薛盛遠在秦宴面前恭敬了許多,只不過對秦宴說的那些肅王要拿薛家換溫堯投靠之事持懷疑態度。
他愛信不信,秦宴說完就讓他走。
但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薛盛遠生疑,他遲疑片刻後提出要求, “皇上,臣想見肅王殿下一面。”
“可以!”秦宴答應的很爽快,讓李長英安排人領他去。
秦肅直接被關在了皇宮之中,這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中,被關在暗無天日的黑牢中後,秦肅氣大的很。
見薛盛遠來,便立馬道: “你倒來的快,你與秦宴做了什麼交易?讓他肯放本王出去。”
秦肅等著他開門,只不過薛盛遠兩手空空,並無開門的鑰匙,而他身後也沒人,引得秦肅直皺眉。
薛盛遠解釋, “王爺,皇上並未與臣做交易,是臣收到訊息想來看看王爺,王爺放心,臣會在外面替王爺周旋,待外面亂起來,皇上自然會放了王爺的。”
“呵,”秦肅當然知道,只還是不悅。
薛盛遠便又勸他忍耐,最遲明日,只要早朝上有人提及,迫於壓力皇上也會放人的。
秦肅只道今日是他大意,待出去,他的計劃也該提前了。
秦肅又交待了薛盛遠一些事,薛盛遠全都答應了,只不過在準備離開時,他又問了句話, “皇上說,王爺意除薛家拉攏薛堯,敢問王爺,此事可是真的?”
秦肅皺起了眉,立馬否認, “本王絕無這樣的想法,溫堯與薛家孰輕孰重,本王心裡清楚。”
薛盛遠聽見他稱呼是的溫堯,說明他知道了薛堯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