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學姐,聽說伯母生病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什麼時候方便讓我來探望?
餘歌嘆了口氣,輸入資訊,拒絕了他。
空曠的會議室內,二十餘位容貌姣好、身著制服的男男女女圍坐在白色會議桌旁,眼眸發亮,矜持剋制地聽著上首青年的安排。
溫和似泉水的聲音潺潺流動,驀然被微小的震動聲打斷。
宋靜深停住話頭,看向末尾的冷峻青年。
所有的視線定格在冷淡俊美青年身上,他卻不驚慌,從容鎮定地頷首致歉:“抱歉,急事。”
除了那名面容乾淨純澈的少年外,在場的都是貴族精英,聞言都收回視線。
作為繼承人,手上都是一堆的家族事務,能夠理解。
宋靜深唇角弧度不變,眼底的溫度卻是降低了許多,又溫和地接著講起:“水淨,你先……”
張道清說完後,低頭大方檢視資訊。
看到那條拒絕資訊,張道清呼吸一滯,不甘沸湧上來。
為什麼又拒絕他?
為什麼現在這麼疏遠他?
張道清回覆餘歌,不出意外又是收到了拒絕的資訊。
他愣愣地盯著那兩條資訊,把記錄上翻。
與之前的回覆不同,最近餘學姐的回覆有些簡短。
風紀委事務纏身,他甚至沒有過多的時間像以前那樣陪在餘學姐身邊。
為什麼啊……
“道清。”溫潤嗓音傳來,連喚好幾聲,張道清都毫無反應。
旁邊的副會長推了推他,張道清回過神,正對上宋靜深湖水沉靜般的眼眸。
他好似很關心地問道:“這麼出神,是什麼很棘手的事情嗎?需要我幫忙嗎?”
幫什麼忙?
張道清看著宋靜深俊美溫潤的面容,心中的不滿憤怒如小芽般,鑽出泥土。
餘學姐這麼冷淡,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會議室內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匯聚到張道清的身上,乾淨清秀的少年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張道清,又移向宋靜深死死捏著筆的手上,收回視線,低頭整理會議記錄。
“道清?”張道清不說話,宋靜深半是擔憂半是疑惑地喊了聲。
氣氛一時凝滯,無數人等著張道清回答,但他始終冷冷地看著宋靜深,不說話。
這下有人生氣了,開口直指張道清:“張委員長,宋主席喊了多久,你一句都不回覆,未免過於失禮。”
“確實,宋主席一片好心,你也該道聲謝,而不是充耳不聞。”
“我看他就是在發呆,真對不起宋主席的教導。”
“所以呢?”張道清開口了,冷冽冰雪般的嗓音響起,“你們幾個憑著什麼身份說話?”
“憑家裡末尾的席位?”
張道清說著,冷淡凜冽的視線緩緩移到上首——清俊溫潤的青年身上。
與那雙同樣冷漠的瑞鳳眼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