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幾天,先是夫君跟陪嫁丫鬟廝混到一塊兒去了,現在又是跟婆婆小姑子鬧矛盾,她就不能消停兩天嗎?!”林氏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鬧大了傳到宮裡頭去,那些看劉海月不順眼的人就有機會給她下眼藥了,反倒是劉海珠,雖然同是劉家的人,但由於三房早就分家,再怎麼著,對她的負面影響也不會大於劉海月。
“夫人息怒,”旁邊的嬤嬤忙道,“二孃估計是年紀輕不懂事,要不夫人派個人過去給她說道說道?”
“不懂事?她年紀比月兒還大呢!”林氏怒極反笑,“就這性子還妄想攀高枝呢,別說進宮了,就是嫁進那些世子王爺府裡頭當小妾,不出一個月就知道死字怎麼寫,她闖了禍不要緊,可別連累了月兒也難做人!”
嬤嬤也嘆了口氣,劉海璇這是庶出的命,嫡出的心,她也不想想,在孃家的時候,林氏顧及大局,儘量做到面子上的公平,一些小事也不與她計較,說到底,劉少卿還是劉海璇的爹,這裡也是劉海璇的家,但嫁到別人家裡可不一樣,別人能看在你孃家的面子上忍一天兩天,忍一個月兩個月,難道還能忍一年兩年?劉海璇這是想鬧到別人忍無可忍,撕破臉把她休回家不成?
“嬤嬤,你去把李姨娘叫過來。”林氏面無表情。
“是。”嬤嬤暗歎口氣,依言去了。
李姨娘很快就來了,林氏狠狠斥責了她一頓,把沒法當面把劉海璇喊來訓罵的怒火都發洩在李姨娘身上,李姨娘不是個只會逆來順受的女人,可林氏多年來牢牢把持著家中大權,再說這件事說出去了,別人也要戳著劉海璇的脊樑骨說她與公婆不睦,與丈夫感情不和,李姨娘自知理虧,也不敢辯駁,任由林氏訓斥一頓,這才道:“夫人,這回鍾夫人不是來信讓您幫忙調教鍾府小娘子麼,要不您將璇兒也召回來,讓妾好好說說她。”
林氏見她乖順聽訓,火氣也發完了,語氣終於緩和下來,喝了口茶,語重心長道:“你要知道,璇兒雖然是庶出,可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在外頭,人家也不會管她是不是庶出,一旦出了事,丟臉的可就是我們劉家,如果她鬧得被休回來,鍾翰林與我們家老爺絕交事小,連累到宮裡頭兩位娘娘,那我們劉家可就真正完了,到那時候,可就不是她劉海璇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咱們全家人都得陪著她倒黴!”
李姨娘連忙點頭:“妾身知道利害的,夫人消消氣吧!”
她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林氏說的都是事實,在劉府雖然當姨娘,可這吃穿用度比那些普通官宦人家的正室夫人還要好,說榮華富貴並不為過,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劉家有人在朝中做官,外頭生意也經營得很好的基礎上,說白了,不管姨娘還是正室夫人,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平時窩裡鬥鬥沒所謂,關鍵時刻還得站到一起去。
林氏給周氏回了信,讓劉海璇帶著鍾敏一塊兒過來,等鍾敏到了劉府,便將她留下小住一段時日,一面手把手教她一些宮廷禮儀,另一方面也狠狠訓斥了劉海璇一番,在嫡母和生母的雙重壓力下,劉海璇終於稍稍收斂了一些,雖然內心仍舊瞧不起夫家,但終歸面上沒有再表現出來,周氏那頭也力勸鍾琦不要跟劉海璇置氣,畢竟兩家是世交之好,如今又結為親家,如果當真鬧到不可收拾,要休妻的地步,那不僅僅是鍾琦和劉海璇兩個人的問題,還影響到兩家的臉面和交情。
鍾琦本來就是個軟性子的,有些優柔寡斷,跟劉海璇的強勢獨斷正好相反,在周氏的勸說下,鍾琦原本打算就此跟劉海璇分房的決心也動搖了,夫妻倆的關係逐漸有所緩和,這是後話了。
其實不唯獨是周氏一片拳拳愛女之心,京城裡但凡官宦人家,無不都在為六月的萬壽節作準備,與其說是因為能得見宮中貴人而歡欣鼓舞,精心準備,還不如說是因為屆時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