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什麼你且安心的在這裡住上幾日,屆時,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真相?”清雅低低的重複著,一張俏臉已然蒼白如紙:“那高旭呢?”她忽而問道。
荼蘼見她如此的一點就通,心中不由的一寬,因展顏一笑,舉起兩根手指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莫要聲張,你且跟我來”她一面說著,便自起了身,走到一邊的楠木大櫃邊上,伸手輕輕在大櫃之上敲擊了幾下,而後隨手一推。那看似沉重的大櫃竟在她這一推之下,無聲的移了開來,露出櫃後一個堪可容一人透過的入口。清雅忍住心中的震撼,抿了下唇後,默不作聲的跟著進了那個入口。
入口所連線的秘道並不長,清雅默默的數著自己的步子,大約走了二十步後,便到了終點。秘道的光線並不甚好,她看到那個嫵兒自袖內取出火摺子,將入口旁的一盞小燈燃得著了。屋內便有了一抹幽幽的黃色光暈,雖然並不明亮,卻這一絲光亮卻還是讓清雅心頭稍稍安定了一些。
對方微笑的伸手指了一指離她不遠的一支銅管,示意她湊過去看著。清雅依言,湊了上去。只是一眼,她便又是渾身一震,幾乎驚叫出聲。但便在她難抑震驚的前一刻,她卻忽然覺得肩上微微一麻,似是被什麼紮了一樣。這一聲於她雖是叫了出來,但竟是不曾發出一點聲音來。
愕然回頭,她吃驚的發現,立在她身邊的嫵兒正從她肩上拔下一根寒光閃閃的銀針。許是注意到了她驚悸的目光,那名叫嫵兒的少女已湊在她耳邊,極輕聲的解釋道:“莫要擔心,我只是怕你弄出聲音來,故而封了你的啞穴我這銀針之術,並不傷人,待裡頭眾人談得完了,我再為你解開”
隨著她的湊近,她嗅到了一股幽幽的清香,非蘭非麝,其清幽處卻更勝蘭麝。
人為刀俎之下,她又有什麼反抗的餘地,清雅默然的別開頭,繼續注目去看那間屋裡的動靜。而她適才之所以驚撥出聲,其實也只是因為見著了一個熟人而已。她心情複雜的看著那邊房內的三男二女,這些人她並不都認識,她所認識的,只是慧清與向玖,但這二人,顯然並不是一夥的。
而能讓她注目的焦點,既不是慧清,當然更不會是向玖。那個人,此刻正神色複雜的站在最後方,一襲湖色潞綢長衫,襯出他修長高挑的身材,而他的容顏,雖與那幅畫像頗有幾分相似,但她仍能確定,這個人不會是畫上的男子,因為他比那人顯然更要年輕一些,也更俊俏灑脫。
她不由得伸手捏緊了自己的衣帶,貝齒也隨之緊緊咬住了下唇。每每遇上令她大感震驚無措之事時,她總會不自覺的作出這等動作來。屋裡的慧清,此刻也是面色慘白,只是默不作聲的站著,她的表情很是倔強,但在那份強裝出的倔強之中分明的隱有一絲近乎怨毒的恨意。
房裡的三男二女都並沒言語,似乎是在等著誰。清雅詫異的看著,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看那個名叫嫵兒的少女,但目光到處,她卻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嫵兒已不見了蹤影。她猛吃一驚,正欲四下尋覓一番之時,耳中卻忽而聽到“吱呀”一聲輕響,似是哪裡的門被人推開了。
她目光一轉,試圖找到那扇門,但卻徒勞無功。在此同時,她忽而聽到一個清晰的聲音:“小姐”聲音裡頭充滿了驚悸與駭然。她聽得極為真切分明,那聲音是慧清的。
她忙將右眼湊近那根粗大的銅管,而後完全的呆住了。不知何時,那間屋子裡,又已多出了一個人來,那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她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氣,那間屋子裡頭,原本有三男二女,而這五個人,若論容顏,無一不堪稱出色。但因著這個少女的出現,他們卻都變得黯然失色。
那少女穿著家常丁香色素絹襖子,湖綠挑線長裙,烏黑的長髮也只是簡單的梳成時下最為常見的倭墮髻,發上綴了幾朵極樸素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