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是林當家原配之子。頭上的姐姐已經嫁到加拿大去,異母之子林子恆本來是草包,但是林父愛屋及烏,竟然想讓林子恆接受盛世。
葉盛天正好在查付定國,一來二去查到了林子鵬的繼母身上。林子鵬和葉盛天早年是高中同學,又目標一致,便開始結盟,互通有無。
“付定國這隻老狐狸,簡直是深藏不露。”提起付定國,葉盛天便來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每年的報損都數額巨大,但事實上這些報損物資都還有七八成新,他轉手一賣,賺錢多不說,又在新買物資上做手腳。聯絡了廠家,低價買進,報價卻高出市場價至少5個點。”
屋內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皺眉。
“怎麼就沒人發現?”林子鵬十分不解。
“還能有什麼?”顧子銘嗤笑,“沆瀣一氣。”
“一丘之貉,整個財務就沒幾個乾淨的。”葉盛天想起這兩年在財務摸出的門道,有些不恥,又有些心寒。
葉盛天的父親也是顧氏元老之一,但胃癌去世早。是顧博年多年如一的看顧,他才能有今日。而去當初父親持有的8%顧氏股份,顧博年一分不少地給了自己。
他除了感激,也想將父親奉獻了一輩子的顧氏繼續下去。可是從英國留學回來進入顧氏後,他才發現,顧氏外表風光,內裡卻沉痾已久。而顧伯父一心念舊,更加放縱瞭如付定國這樣的蛀蟲。
幸好還有顧子銘,他們是同學,也是兄弟。與顧伯父不同,顧子銘雷厲風行,殺伐決斷,想要發展顧氏的決心並不比自己小。
屋內幾個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我查到,我繼母和付定國,資金往來十分頻繁。”林子鵬適時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默。“但匯到我繼母賬戶上的錢,來源十分廣泛。每筆資金都不會超過10萬,但每年都不會低於一千萬的總數。查到源頭,匯款人都是和顧氏合作的原料供應商,還有幾個,是付定國親戚的戶頭。”
盛世在全國都有分店,而娛樂會所和當地的各種政府部門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其實盛世的訊息渠道比他們派人去查要方便快捷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顧子銘會和林子鵬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他不想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就讓顧博年知曉這些事。所以,爺爺留下的廣大人脈,他不能用。
“放心,狐狸尾巴藏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沒尾巴?”高寒洗了洗牌,漫不經心的說,“早晚會露出來的。”
高寒和陸西元也都有顧氏的股份,而去三人情分非同尋常,自然同仇敵愾。
“所以,西元就辛苦你了。”顧子銘臉色嚴肅,“給我盯緊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陸西元笑。
“但願。”顧子銘揉揉眉心,“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別逼急了,咱來日方長。”
“你還怕他們動我們不成?”陸西元和葉盛天都不以為意,只有高寒和林子鵬沉思。
“他們不敢動,但是有錢就有人敢動。”顧子銘冷笑,“製造個車禍什麼的,現在可是輕而易舉。別小看這些老狐狸。”
“你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葉盛天笑意不減。
“有道是防範未然。”高寒也收了笑,“子銘說的不無道理。”
陸西元和葉盛天這才正視起來,點點頭,“知道了。”
又說起了億峰的交接,和其他的事來,房內的氣氛才活躍起來。
“子鵬,不知道你在m市有沒有認識的公安局的朋友?”顧子銘想起那通電話,仍然心存疑慮。
蘇陌不會說謊,他自然看得出來。可是公安局沒有報案的底子,這就
很有問題了。
要麼他託的人沒有仔細檢視,要麼就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