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開道。”嶽懷溪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只需酬金五錢,公道吧?”
莫允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她,自顧自邁步。另一批長箭射出,他輕鬆起刀,斬斷了所有箭矢。然後,悠然地往前走。
嶽懷溪笑著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這年頭,賺錢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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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看火折的光漸漸隱沒在暗道之中,知道那兩人已經“深入虎穴”。她籲口氣,轉而看向了大堂之外。因為銀梟的關係,外面正亂成一團,哪有人管大堂的事。
小小席地坐下,伸了個懶腰。自己那三腳貓的身手,下了暗道豈不是送死。幸好小溪體貼,留她望風。她有些感動。是不是岳家的人都這樣啊?小江是,小溪也是……真好啊……
小小暗自惆悵起來。她自小就是孤兒,父母都不知道在哪裡,何況是兄弟姐妹呢?不僅僅是這樣啊,常年的漂泊,她根本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只是,沒有朋友,並不代表會寂寞。對她來說,有師父就夠了。她從來都沒捱過餓,受過凍,經受過的些許委屈和欺辱,在師父的安慰下,也顯得微不足道。比起大多數人來,她要幸福得多。
她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包梅乾,拿了一枚,放進嘴裡。無論她吃幾次,都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喜歡這東西。酸、鹹、苦、澀,這四種味道充斥著口腔,讓她不自覺地皺眉。
“好難吃……”小小無奈地自語。她看看手裡的梅乾,看來,這一包東西,她起碼半年才吃得完哪。
她正感慨的時候,突然,覺得一股陰風從四面襲來。她敏捷地起身,收起了梅乾。
她的周圍,出現了四個少女。每一個的臉色都蒼白如紙,眼睛空洞無神,身體不自然地抽動著。
行屍啊啊啊啊啊!!!小小驚愕不已。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面前的事態。這裡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她還是一身夜行衣,叫了救命反而可疑吧。
那一刻,嘴中殘留著的酸澀讓她想起了另一些事情。師父曾經用最認真的眼神,看著她,說過:“凡是能用下跪解決的話,就爽快的跪下吧。不過,總有一天,你會遇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屈下膝蓋的情勢……”師父說那段話時,眼睛裡帶著讓人不敢逼視的銳光,“到了那個時候,一定站直了。”
一定,要站直了。
小小慢慢拔出短劍“胐”,劍身閃耀,光華流轉,如同皎月。
小小看著那四具少女的屍體,淺淺地笑,“別害怕,一點也不痛哦……”
話音未落,那四具行屍長大了嘴,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小小握緊了手裡的刀,縱身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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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藥後,廉釗睡得很深,但是,院外嘈雜聲還是讓他醒了過來。他披衣起身,略有些不穩地走到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他看到門口奔忙的家丁,出聲問道。
家丁驚惶道,“是銀梟……銀……梟又回來了!”
廉釗不禁驚訝。難道,還是行屍?他顧不得身上的痛楚,幾步跑了出去。
不遠處,的確站著那銀衣蒙面的大盜,他的身法迅捷無比,仿若一道銀光載在眾護院中穿梭。他遲遲都沒有拔劍,只是那樣,如同戲耍般地與眾人交手。
廉釗心頭一緊,他熟悉那種身法。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銀梟無疑。
他來做什麼?難道是擄劫小姐?不對,昨夜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且,他今天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來擄人的,倒像是……
“調虎離山?”廉釗皺著眉,說出了這幾個字。
他還有同夥,是誰?難道,是當初在英雄堡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