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模樣。“記得子奇先生撰有《愛蓮說》一文,那子奇先生最愛的花邊是這蓮花了?”
“正如姑娘所說,予確是最愛蓮的典雅,蓮的清新脫俗。蓮是君子只花,君子者志存高遠,不以已美為美,它的美是為了襯托這接天連日的蓮葉,是為了渲染這大湖的壯麗。它為別人而美,這才是真的美!”
“為別人而美才是真的美?”甄宓為之動容。眼前這汪明鏡般的湖水還真是因了這美麗蓮更顯豔麗,“那這無窮蓮葉是先生讓人種的嗎?”
“非也!”欒奕笑著說:“美好的景緻若是添入過多刻意的雕琢,反而失了田園的意境。這些蓮花乃湖邊百姓所種,夏日裡取些蓮子自用或售賣,冬日還可收穫蓮藕。那可是濟南國的特產。”
“原來如此!奴家受教了!”甄宓的目光凝聚在湖畔的荷身上,許久沒有言語,忽的說:“奴家要走了!”
“湖邊,風確實大了些。我送你回去!”
甄宓知道欒奕回錯了意,解釋道:“不是回教堂,奴家要回鄴城了!”她轉過身來,展顏一笑。那笑容真的很美好,跟綻放的荷花一樣,典雅、高潔、豔麗,清新脫俗。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勉強,有些依依不捨,有些悲涼。
欒奕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析疑道:“這麼快?”
“已經出來很久了,家中十分掛念。如今,甄叔也跟逄掌櫃商量好了採買事宜,也該到了回去的時候了。托子奇先生洪福,逄先生給了個不錯的價格!”甄宓依舊保持著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站在湖風縈繞的湖邊,身姿杳渺。
欒奕不捨之情溢於言表,“可是……河北反賊尚未平定,路上還不安全啊!”
甄宓低下頭,揉搓著衣帶,道:“甄叔派人打聽過了。鄴城以南仍在官軍掌控之下,局勢尚屬安然,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欒奕很想說句話,讓甄宓留下來,亦或者晚些再走。他總覺得,自己與甄宓間的情感應該再進一步,再不同一點,可是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想到蔡琰,記起貂蟬,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時候大概在閨閣裡盼著出嫁的日子吧?她們戀著自己,想著自己,盼著自己,而自己卻在這裡想著與別的女子親親我我。親親我我?他的心又揪了一下,揪成了一團,“我……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甄宓明顯愣了一下,晶瑩的眸子裡泛起了淚光。為什麼?為什麼不說句話挽留,只需一句“別走”,奴家就會留下,永遠呆在你的身邊。
“謝教主!”甄宓扭身便走,那姿態,彷彿陽光下,最豔麗的荷花。
欒奕看出了甄宓的不妥,正待跨步跟上,卻聽遠處傳來呼喚聲,“教主,聖旨已到濟南王府,請速到王府接旨?”
“聖旨?”欒奕瞧一眼歷城縣繁華大街上的王府,在望一眼甄宓的目的地,城外歷山腳下的聖?女媧大教堂。無奈的搖了搖頭,“命運如此,我復何求?”他不由想到歷史上甄宓未來的命運,先是嫁給袁熙為妻,後又被曹丕擄走,成了曹丕的枕邊人。她一生雖然輾轉,但好歹也算有個善終,應該會過的很好吧!
等等……大漢出了個我,未來的袁熙還是本來那個袁熙嗎?曹丕還是歷史上那個魏文帝曹丕嗎?
欒奕不敢去想,他也不能再想。“走!回王府!”
甄宓北歸那天,也是教會大軍西援長社之日。那天,欒奕特意繞了個遠道,騎著戰馬到北城外,十里長亭處給甄宓送行。
甄宓看著衣甲分明的欒奕,問:“教主!你會到鄴城來看奴家吧?”
“那是自然!”欒奕嘴角上揚。“將來你我兩家通商不斷,甄岥老伯想必會經常出入濟南。如有興趣,姑娘也可跟來。屆時,奕自會派人往返護送,絕對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謝子奇先生。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