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為教會擊敗袁紹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原本他想封郭圖為冀州刺史,現在看來……郭圖雖有才能,但是他的為人做派並不像以往李鑫信件上說的那麼好,如今更是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恐怕難以勝任冀州刺史這樣的封疆大吏。他尋思著不如把郭圖調回朝廷,先給他一個有實權的位子幹著點,觀察調教一段時間再委以重任。
荀彧對於欒奕所說直言反對,“奕哥兒,郭圖雖有才幹,但德操卑劣,非但不能委以重任,連用都不能用。”
欒奕一愣,“依文若之意該如何安置他?”
荀彧面如止水,冷冷道:“殺!”
“什麼?”欒奕一驚,“可是若是沒有他,教會不可能這麼輕鬆度過大河取下冀州。他立下如此功勳,哪有反過來殺了他,豈不成了卸磨殺驢?其他前來投降之人豈不心寒?”
荀攸解釋道:“奕哥兒!這幾年郭圖在河北作惡多端,把河北三州之內各處賢達得罪了個遍,你不殺他,辛評、辛毗、張郃、高覽那些投奔教會者才會心寒吶!如果郭圖寬厚處事,將前些年作惡的緣由解釋清楚,並向一應河北舊臣解釋清楚,懇求他們原諒還則罷了。可是你看看他今天那副樣子,儼然一副小人得志模樣。這樣他留在帳下,辛評、張郃他們很有可能憤而離去。其他隱於山野的河北賢達亦不肯出山效力。如此……得不償失!”
徐庶跟著補充,“此外,以郭圖的人品,奕哥兒加封他一介朝廷命官,他必然不會滿足。當前冀州各郡多是他的親信,他若生出異心,引狼入室,會給教會造成不小的麻煩,不若一了百了……”言訖他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絕對不行!”欒奕矢口拒絕,“我絕不會做出那等‘兔死狗烹,鳥散弓藏’之事。”
“奕哥兒!不殺郭圖難消河北賢達心頭之恨,萬不可心存婦人之仁吶!”徐庶復勸,欒奕只是不聽。徐庶無奈,只得與荀彧、荀攸告退離去。
目視幾位好友出門,欒奕反覆思量,方覺大家所言甚是有理。方今,郭圖在冀州勢力不小,各郡各縣安排的幾乎全是他的人馬,若是真存了異心,對他對教會都是一場災難。
於是,為了自保,也為保護郭圖不犯傻事,他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對冀州境內官場進行一番大換血。讓荀彧出任冀州刺史,將一批對教會忠貞不二的飽學之士分派到各級地方,將部分郭圖的好友、親朋同級平調到徐州、豫州或者朝中任職。
只不過欒奕明顯小覷了郭圖對權力的野心,一聽說欒奕要更換地方屬吏。郭圖甚是不滿,整日去荀彧府上找茬橫挑鼻子豎挑眼。
平日裡傲慢之語不絕於耳,常在人面前發牢騷。
這日,他與逢紀、許攸相邀在鄴城內一間酒莊吃酒,席間又放起狂言,說什麼“昔日袁公在時,上首之位何時花落過別家,現在欒子奇佔據冀州,連個位子都不賜。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助他拿下冀州?若無我欒子奇能有今日?說不定早做了袁紹刀下的亡魂。沒想到他卻這般忘恩負義,我郭某人立下如此大功,非但不厚賞與我,反要把我那些門生調離家鄉。可憐我有眼無珠,竟舍了袁公投向了他……哎……”
話剛說到這兒,房門傳出“咣”的一聲巨響,嚇了郭圖一跳。定睛瞧去一寸多厚的門板四分五裂爛在地上,竟被人生生踢碎。
郭圖登時暴怒出聲,“什麼人那麼大膽,不知道本官在此嗎?”
“爺爺俺砸的,你能怎樣?”說話者聲若滾雷,不是張飛是誰。張飛身後還跟著赫拉克勒斯、許褚、于禁、徐晃、張郃、高覽六人。原是張飛等人與張郃、高覽結識後頗覺投緣,遂約定趁今日閒暇到這家酒館小酌幾杯。原本還約了典韋,只不過典韋臨時被欒奕叫去處理事務沒能應邀。
入得酒店,他們入座的包間恰好與郭圖比鄰。方才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