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茅草房旁,眨眼間,便將茅草房上的損害修復如初,整間房子以木而建,在這貧瘠的山村中,端是奢侈了!
房舍中,那祖孫二人痴愣到此,方才霍然回神,驚駭的一掃四周,但聞房外風聲雨聲、雷霆聲,而房舍中卻是寧靜了下來!
“這孩子的父親之死,卻是因為他得到了命裡不應該擁有的東西,今日我且取走,來日,你祖孫二人再無憂患!”
忽而,一個淡然之聲透過轟轟雷聲,清晰傳來,宛如人便在耳旁一般,驚的那老嫗不住點頭。
“你是修行者麼?”小孩望著房門,忽而說道:“你能教我法術麼?”
房舍之外,毫無動靜。
小孩驀然悲聲叫道:“求求你教我,我要為我父親報仇!老天爺不公!”
久久,仿若有一聲嘆息傳來:“仇恨麼?”
仿若是在自問,三字之中,充滿了惑然於迷惘,旋即一個蒼涼的聲音道:“大道飄渺,仙道難,步步滄桑,聲聲悲,劍劍奪命,心中苦……百年回眸,哪見故人安好?唯有……唯有心中的一片堅持,在這天地之間,方才有一線掙扎之力……”
聲音漸漸低沉,遠處,最終被那狂雷之聲所淹沒!
暴雨之中,男子腳下蹣跚,縱聲縱歌,縱情悲聲破天,展開雙臂,這胸膛可容下天地,舉步而行,這一步,仿若可邁出天道之外。
“若給我一次機會,或許……或許我會忘了仇恨,做個凡人,平淡百年……”男子腳下踉蹌一步,身形一晃,便跌倒在了地上,在其手中,卻握著一個玉佩,散發著一股不凡之氣!
風雨再狂,終有消散之日,正如人再春風得意,也有那哀傷之際。
杜浚從不掩飾之際的內心,一人獨處,悲了便是悲了,當哭則哭,只是在那人前,縱然是心中有萬般委屈,這心、這胸膛也可藏下!
次日,東方放曉,杜浚坐起身來,昨日悲歌一曲,這心中端是平淡了不少,他就地而坐,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玉佩之上,卻見這玉佩竟然是一塊帝王玉!
其上,雕刻著一個丹爐,陰面只刻一字:丹!
杜浚心中忽而一動,張口噴出一道元氣,沒入玉佩之中,旋即這玉佩便驀然脫飛而出,遁入半空,化為一道流光,向遠處而去!
男子長身而起,望著那迸射而去的玉佩,一步踏出,身軀一恍,來到了玉佩一側,就此跟隨著玉佩。
幾日之後,玉佩卻是將杜浚帶到了一座山峰之下,玉佩到此,其上氣息大漲,竟瀰漫著一股丹藥的響起,旋即但見玉佩一閃,居然沒入了山峰之中!
杜浚眉頭一蹙,舉步上前,細眼看去,也未曾在山峰之上找到絲毫的門戶,略作沉思,他神念一動,轟然將整個山峰籠罩在其中!
山峰無異,在神念中和普通的山峰一般無二。
只是杜浚卻是目光一閃,暗道一聲:“幻術之陣!”
旋即,他盤膝坐在了山峰之下,用了十日方才找到了、這包裹了整個山峰的陣法之源的所在,當即二話不說,長身而起,轟然一掌便拍在了面前的山壁之上。
一聲轟隆傳出,碎石迸濺,少頃,一個丈許的嗎,門戶出現在了杜浚的面前!
不待杜浚進入其間,一股濃郁滔天的丹藥之氣、轟隆從門戶中拔天而起,直拔雲霄,久久不散!
杜浚面色微變,如此大的陣勢,旁的修士豈能不會察覺,當即也不再耽擱,一步便進入了門戶之中。
門戶中是一條隧道,有百丈,過了隧道,便是一個石室,而在石室的中間,擺放著九尊丹爐,三個一排,呈三排。
那玉佩便靜靜的落在了其中一尊丹爐之上。
九尊丹爐之上莫不是散發這濃郁的丹香味,僅這味道,便讓杜浚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