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好奇,不免相問,怎奈有些逃遁而來的弟子正要回答,卻忽而面色鉅變,緊張的盯著石陣谷之外,盯著遠處的天際。
滯留的弟子好奇心大起,也是循著逃遁弟子的目光看去,不過片刻,就見原本便很昏暗的天空之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輪廓湧來,遮天蔽日,聲勢好不龐大。
幾息的功夫,這些輪廓便來到了石陣谷之外,體態也變的清晰起來,其勢不減,浩蕩的撞向石陣谷。先前滯留的弟子大驚失色,平日裡哪裡見過這麼多的獸魂?便是遇到一個,封入法寶之中,也是視作是天的機緣。
這下好了,一下子來了不下數萬的獸魂,端是驚的這些滯留的弟子七魂出竅,不能自己,當下便慌里慌張的架起法寶,向石陣谷深處遁去。
而那些逃遁而來的弟子卻一個未動,經過數天逃遁的他們心中明白,若是這石陣谷中的玄機不能抵擋獸潮,便是逃向哪裡,到最後,也免不了死路一條。
此刻一個個皆是面容緊張、冷汗直冒的望著那蜂湧而來的獸潮。
杜浚並未遠去,他衝進石陣谷千丈之後,悄然按下殺將,讓殺將恢復尋常大小,卻沒有納入腹中,而是任由殺將懸飛在頭頂之上,不時揮發出道道如蛇的黑色的殺戮之氣,將他包裹在其中。此時他周身黑霧繚繞,讓人看不清面容,好似那兇魂一般。
眼下,杜浚亦是緊張的望著那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的獸潮,一旦這些獸潮撲入石陣谷,且不論別人,杜浚必定生死各半。
幸好,在獸潮撲到石陣谷外圍之時,石陣谷正中央的那石陣之中驀然爆發出一團耀眼的光彩,直拔雲霄,倏忽之間,便將那昏暗的天空怨雲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窟窿周遭怨雲攪動,驀然灑下,好似黑雨一般,在石陣谷周遭形成了一個黑幕般的保護層,任那獸魂如何的衝撞,也不能踏進石陣谷半步。
所有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便是先前企圖逃亡石陣谷深處的鬼王谷弟子此刻也試探的返回了,皆是滿頭大汗的望著黑幕之外、不斷衝撞而來的群獸。
巫辰面容肅穆,望著這一切,他忽而大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喝來的好不突然,登時嚇得眾人一怔,旋即有一名逃遁而來的弟子囁嚅說道:“是驅使著殺雲的神秘人惹下的這滔天禍事!”
巫辰眉頭一皺,默然不語。倒是不遠處的白度此刻脆笑一聲,嘆道:“惹個禍事,便讓這枯魔谷變了天,這神秘之人好不簡單啊。”
鳴幹亦是嘿嘿一笑,道:“就是不知道,這神秘人和巫辰師兄比起來,誰的修為更高?”巫辰目光一凝,狠狠的望了鳴幹一眼,這猶如實質的一眼,生生駭的鳴幹退後了三丈,面色憋紅,好不尷尬。
巫辰沉吟片刻,說道:“找,一定要找到那神秘之人,弄清其中的曲折,不然兩年之後,出口開啟,我等便這麼空手歸去,不免丟進了十代弟子的顏面。”
眾人轟然叫好。
遠處,杜浚聞聽此言,露出一個冷笑,架起殺將向石陣谷更深處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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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躲在石陣谷的一個角落裡,傻傻的望著被阻擋在外的獸潮,好似這生死危機和他無關一般,在他的臉上分明有著許多舊傷,而他的神態更是頹靡,腳下的法寶也是委頓不振。
石陣谷之中雖然嚴禁鬥法,卻不能阻止鬼王谷弟子之間手腳相加,只要不動用法術、法寶,便不會觸及到谷中的禁止。
他望著杜浚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若是杜兄該有多好,我也不用再受郭明等人的欺辱……我這麼活著……每日忍辱負重……可,還有一點意義?”
話語中,眼角不禁流下幾滴淚來。
修為不如人,便必定要遭到欺凌,這便是修真,這便是修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