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那內谷出口處的時候,他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閃耀了幾下,好似憑空生出莫大的磁力一般,呼的一聲將那殘劍吸附了過來,死死的貼在骨牌之上。
杜浚一驚,凝目一看,卻見原本陳舊的殘寶之上此刻竟然有朦朧的藍色光彩閃爍,旋即這光彩便注入了骨牌之中。骨牌毫無異處,而那柄殘寶如果說先前是個殘廢,此刻就好似死去一般,全身毫無靈動好言,宛如一般凡塵中的鏽鐵一般。
“蜣螂”一聲,骨牌好似對此刻的殘寶失去了興致,任由殘劍掉落在地上。
“這骨牌越發的神秘了。”杜浚一眯雙眼,只是此刻並非細究的時候,一把將骨牌揣到懷中,甩開大步走出內谷,一路狂奔,直接回到了他的別院中。
一入別院,杜浚還沒來得及舒口氣,便聽到一聲驚喜的喊聲:“你沒事吧?方才內谷中有異變,聲勢之大好不嚇人,我還以為你……”
葉飛的話並未說完,但是杜浚卻聽出其中的濃濃的擔憂,逐然一笑,道:“沒事。”隨後打量了葉飛幾眼,卻見他雙手空無一物,心中一動,卻沒有說什麼。
杜浚雖然沒有開言相問,葉飛卻明白他的意思,登時一掃臉上的驚喜之色,失落而愧疚的嘆息一聲:“那株陰草被鳴幹搶了。”
而,就在此刻,幽暗廣袤的鬼王谷外谷總中忽而升起幾條人影,宛如奔雷一般,劃破長空,直奔內谷而去。先前凜於那浩大的煞氣,這些人並不敢探視,直待這煞氣散去,才敢前來,這恰好給了杜浚離去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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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攜著葉飛走在連同著眾多別院的走廊中,眉頭緊蹙,據那葉飛所說,這鳴幹便是昔日鬼谷散主強行留下的三個靈根上佳的少年之一,拜入鬼谷九代支脈大弟子門下,現今已經是啟靈大圓滿的境界,僅差一步,便可邁入練氣士的行列中。
而今,杜浚雖然邁入啟靈小境,卻不過卻是初期,而那葉飛不過是強身大圓滿的境界,即便是兩人同去,對那鳴幹也沒有任何的壓迫,況且在鳴幹麾下,還有兩個依附者,都是杜浚一般的境界。
本來,杜浚已然邁入啟靈,這陰草對他而言,雖不是可有可無,卻也不如先前那般重要了,只因為,啟靈之後,便可納天地靈氣入體了,便可以出了玄陰,到幾處末等的凶地採摘靈藥了。
但是這並非一株陰草的事情,而是原則,鳴幹做下此事,乃是赤裸裸的欺負葉飛,如果此刻杜浚不管不問,日後他假如落入困境,又何談讓葉飛幫他?
而且,在杜浚心中還有一個依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此刻他雖然面色平淡,但是卻在心中暗道:“任那鳴幹如何,啟靈在玄陰來說,不過是記名弟子,只要不入練氣,便不是內宗弟子,我便沒有什麼好怕的。”
兩人速度很快,穿過眾多的別院,不多時便來到鳴乾的那處別院處。站在那拱門外,葉飛勸道:“杜兄還是不要去了。”
杜浚一笑,拍拍葉飛的肩膀,道:“玄陰有令,但凡一年不能啟靈的弟子,殺無赦,我現在已經啟靈,但卻不能不顧及你。”
葉飛錯愕,旋即訝然的看著杜浚,吶吶道:“你啟靈了。”說完難以置信的直直看著杜浚,臉色古怪,好似看到了妖魔一般,只是這一夜啟靈,端是駭人驚俗。
杜浚一揮手,道:“此事不談,一些機遇而已,眼下那陰草對你至關重要,甚至關乎性命,我二人既然是朋友,怎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葉飛登時激動萬分,沉聲說道:“杜兄此恩,小弟畢竟銘刻於心。”
杜浚說了這麼多,要的就是葉飛這句話,幫是一定要幫的,但是怎麼幫,葉飛是否會領情,這才是杜浚所想考的。既然目的達到,杜浚也就不再遲疑,當先一步走進了那別院中。
一入別院,登時有幾聲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