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尾妖狐不語,含笑不變,靜默觀看。
杜浚還是不語。
“怎麼?怕了?我也是年輕一輩的修士,修為涅槃初期,欲要替天漠掂量一下你!”這鬼修大能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愚弄的望著杜浚,說道。
魔子忽而冷哼一聲,一步上前,望著這鬼修,冷道:“不如讓我來掂量一下你吧!”
“你?你能代表杜浚?我欲要與杜浚切磋一下,你突然冒出來算什麼?難道那杜浚便如此不濟?”鬼族大能譏諷說道。
妖狐聞言一笑,對那鬼族大能道:“我聽聞杜浚殺伐果斷,不可一世,道友可要小心了!”
“這女子分明就是在挑事!”有人族大能低聲罵道。
“杜浚,你到底敢不敢上前一步?”鬼族大能被魔子擋在身前,喝聲問道。
杜浚不語,凝望雷音寺之後,恍惚之間,他仿若感到那被鎮封的西天神殿又有躁動的氣息隱隱傳來,此刻被鬼修連連挑釁,不禁暗歎一聲,一步上前,來到了魔子身前,淡然望著那鬼修!
“好!”鬼修大笑一聲,一步而來,探手便抓向杜浚,口中道:“你我只是同輩切磋,可重傷……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
杜浚淡然而笑,探手迎去,一掌血色手印凝現在了那鬼修身後,轟隆拍在了鬼修後背之上,這鬼修面色大變,悶哼一聲,身不由己的撞向了杜浚!
鬼修欲要折返,卻被杜浚探手吸來,不待其落入手中,祭出鏽刀,一刀便劈了過去,但聞鬼修一聲慘呼,被這一刀活活劈成了兩半!
一個漆黑的鬼嬰怪叫一聲,拔空而去,便要逃遁!
杜浚一步跟上,探手便將這鬼嬰抓在了手中。鬼嬰大駭,尖聲叫道:“你我只是切磋,你已然毀了我鬼身,難不成還要毀我元嬰不成!”
“住手!”同一時刻,一聲冷哼從鬼族一眾大能中傳出,便有一道鬼影呼嘯遁出,搶向杜浚手中的鬼嬰!
天漠!他真身再次,若是其眼看一個同族被杜浚毀去,不免顏面盡失!
杜浚卻恍然沒有看到天漠襲來一般,手掌一震,便破碎了手中的鬼嬰,嘆道:“可惜杜某從不與人切磋!”
天漠一爪襲來,含恨之下,端是鬼氣蒸騰。
杜浚卻絲毫不動,宛如沒有看到一般,僅這一份心智便不知讓多少大能為之讚歎!
眼看天漠這一抓便要落在杜浚天靈之上,這鬼修卻忽而身軀一折,退後了百丈,望了杜浚一眼,陰森一笑,道:“這鏽刀不錯!”
說罷,轉身回到了原地!
妖狐卻眼眸一轉,故作震驚的喝道:“就這麼給殺了?杜浚不愧是杜浚,在這佛山之上,當著三族大能和天漠的面,居然也敢斬殺鬼族大能!”
“這可是佛陀門前呢!”這女子又加了一句,其話裡行間的寓意不言而喻。
天漠聞言,不禁側目看了妖狐幾眼,隨後目光落在杜浚身上,眸光閃動,他雖然心中知曉妖狐的用意,但是在這佛山上,當著眾人被妖狐擠兌,卻事出杜浚,難免對杜浚生出幾分不滿。
幾人勾心鬥角,針鋒相對,並無老一輩的修士阻攔,逼近入了仙界,不管情況如何,這幾個年輕一輩的人傑都免不了一場紛爭!
魔子至始至終都站在杜浚身後,便是後來的七大派首席也是默然站在了杜浚的身後,畢竟,自家如何,是自家的事情,到底是不容外族欺辱!
這時,天音寺深處忽起一片佛光,宛如孔雀開屏一般,十分的惹眼,引的眾人看去,但見佛光中,達摩百丈身軀漸漸凝聚,寶相莊嚴,一掃眾人,神威之下,讓人心中戰慄!
“仙界,數千萬年來未曾開啟,便是我也不知其中情況如何,爾等四人可是自願前去?”佛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