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山不喜女色,所以這歐陽氏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聽著耳邊“母親”的哭泣聲,感受著她懷抱的溫暖,不知為何,歐陽七覺得心裡一熱,幾乎張口叫出“娘”來,轉念想到自己現在是個“腦袋出了問題”的人,最好還是少說話為,免得言多必失。
歐陽氏抱著他哭了片刻,抹掉眼淚,退後兩步上上下下打量起他來,見他額頭上有個腫包,心疼的道:“小七,你這頭是怎麼了?碰到哪裡了?”
歐陽七衝她咧嘴一笑,彷彿她就是個陌生人一般,然後扭頭看了看歐陽五,卻不說話。
歐陽五暗歎一聲,上前扶住母親的一隻手臂,低聲道:“娘,七弟他……他這些天在山裡迷了路,不小心摔了個跟頭,腦袋撞到了石塊,好像……好像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了……”
“啊!?”歐陽氏倒抽了口涼氣,急聲道:“不就是碰了個腫包嗎,怎麼會這麼嚴重的?。”
歐陽五道:“我在山林邊找到七弟時,他連我都不認得了,要不是我帶著他一起回來,恐怕他連家門也摸不到……”
歐陽氏知道這個五子從不說假話,又看了看七兒子一臉迷茫的表情,更不懷疑。
“老爺,你快想辦法給小七治治吧。他如果不認得我這個娘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歐陽氏臉色慘白,差點沒當場昏過去,緊緊抓住丈夫的手央求道。
歐陽山平時雖然愛疾言厲色痛斥這個七子不成器,可兒子畢竟是親生骨肉,出了事情他也心急火燎,握了握拳頭,扭頭就向外疾走,邊走邊道:“先讓小七回房去休息,我到皇城去一趟,請金大藥師過來。”
於是歐陽七在五哥和母親歐陽氏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房間,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屋內的裝飾擺設,就被母親歐陽氏催促著脫了皮靴躺到床上。
側頭看去,自己這間房內裝飾的還挺奢華,傢俱古色古香,桌几上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寶石玉器,一側的牆壁上還掛了幾柄刀劍,然而讓他感到鬱悶的是,幾乎房內所有的東西上面都或畫或雕刻了一頭奔牛。
“刻個龍畫個鳳的,既有氣勢又好看,弄些牛上去……唉,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崇拜牛圖騰?”歐陽七暗想。
“小七,我是你娘啊!你還認得娘嗎?你這身獸皮衣和皮靴就是娘新手幫你做的,你還記得嗎?”歐陽氏坐在床邊不停的問著歐陽七,希望可以勾起他的一點回憶,但歐陽七眼光四處亂瞟,根本不來看自己。
見這方法並不奏效,歐陽氏只得放棄,傷心之下,低頭嗚嗚哭了起來,歐陽七床邊的被子都被她的眼淚打溼。
歐陽七見他哭的悲傷,心裡一軟,思忖:“我既然決定要冒充人家的兒子了,以後難免要叫她媽……哦不對,在這裡應該叫娘了。不如現在就叫她幾聲,讓她高興高興吧。”
想到這裡,目光移到歐陽氏臉上,喃喃道:“娘?你是我娘嗎?”
“是……是啊小七!我是娘,是生你養你的娘啊!你終於認得娘了嗎?太好了,你看清楚孃的臉,以後千萬要記住了!”歐陽氏激動的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記住了,你是我娘。娘別哭,我腦袋雖然不靈光了,可我已經知道這裡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娘,那是我的五哥……只要你們好好教我,我很快就能重新記住這裡的一切。”
歐陽氏先前擔心兒子撞了腦袋後會變成個傻子,這才悲痛欲絕,一聽他開口叫娘,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點頭不迭道:“好,好,現在娘就開始教你。我是你娘、這是你五哥、剛才出去請大藥師的是你爹,你爹厲害著呢……”
兒子聽得認真,歐陽區愈加歡喜,不厭其煩的一字一句教了起來。歐陽五在旁相陪。
不到半個時辰,歐陽山引領著從皇城請來的金大藥師匆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