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口:“快呸掉!晦氣!”
“迷信!呸啥?”老吊不置可否,搖搖頭。
此時的吊嫂沒有落淚,她剛忍不住落下來的那滴淚被她擦了,她悲傷得渾身顫抖,可是沒有落淚。
“你說,我要是呸掉,你不呸掉…… 早知道,要你呸掉了,你還說我迷信。”吊嫂埋怨著,將老吊擦得乾乾淨淨的。
只是遺容總歸不好看。
“你是我男人,一會我帶你回家,我帶英雄回來。”吊嫂輕輕說著。
這兩天很是繁忙,老管家出殯,環泰又是一波不穩,老吊遺體要安排。高冷很不願意用“遺體”兩個字來形容老吊。
他甚至去當地政府聯絡,能不能給老吊安排到烈士陵園。
老吊那麼想當英雄,能跟英雄們長眠在一個院子裡,也是好的。
可政府不準,說老吊又不是英雄,別說壓根就沒到中東了,就是到了中東,除非真的是為民捐軀,否則也不是英雄。
“他是車禍死的啊,高總,這算哪門子英雄?”那人說道。
高冷冷著臉掛了電話。
渾身發抖。
他的兄弟老吊,連中東都沒去,就死了。
吊嫂堅持要回老家辦喪事,不在北京辦,也堅持要火花了,自己帶回去,埋在祖宗的地裡,跟爺爺們埋在一起。
在老家辦喪事,就農民的那種喪事。
塵歸塵,土歸土,老吊終究是一個農民,真正的人情都在鄉下。
高冷要人收拾好東西,跟著一起去,小單也想跟著,可是管家說孕婦不宜去那種地方,不讓去。
“小尾呢?”高冷問道。
忙得暈頭轉向的兩天,他這才發現沒有看到小魔女。
其實很多場合,小魔女都不在,她經常自己呆在自己的地盤,靜靜地從不打擾。可這種場合,她怎麼也不在呢?
高冷突然想起老吊死的那會,腦海裡的那幾句話。
他突然慌了。
再一次慌了。
“小尾呢?!”他的聲音陡然變大。
“她…… 她……”小單聽到後,也愣了愣:“哦,對了,她說她去辦事去了。”
“嗯,她說去辦事。”小冷也點點頭。
小魔女經常獨來獨往,她們也都習慣了。
“辦事?辦什麼事?”高冷連忙走到一旁,啟動讀心術:“小尾,你在哪?”
……
沒有迴音。
“小尾!”
依舊沒有迴音。
高冷的腦袋嗡嗡嗡地響。
他慌忙跑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心跳得劇烈。
“小尾?你在睡覺嗎?”他加大了聲音。
依舊沒有迴音……
她去了哪裡?
高冷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來回踱步,努力地回想。
老吊搶救的時候,小魔女說了句什麼,當時醫生走過來說我盡力了……就沒有認真去聽她說什麼。
後來第二次搶救的時候。
小魔女說……
她說了什麼?
高冷緊緊地閉著眼睛,努力地回想。
“不會……離…… ”
對,她說不會…… 離……
不會離開嗎?
她為什麼要說不會離開呢?
高冷徹底慌了,他開車幾乎以飛一般的速度趕到小魔女的家,他專門給她買的家。
小魔女經常躲在這裡練功,她也喜歡住在這裡。
可走到門口,他卻發現他開不了門。
以往,只要他來這裡,門都是沒鎖的,一扭就能開,小魔女知道他要來,會早早地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