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衝著那女人笑了笑,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我老婆的電話,你憋住。。。。。。”說著,接通了電話:“喂,老婆啊,嗯,哎,累死了,坐一天的飛機,嗯。”
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和儒雅,一邊說著,卻一邊愈發快速而癲狂。
小喜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裡,她不再閃避目光,而是死死地盯著那躺在轉移上緊鎖著眉頭一臉痛苦,卻強忍住不發出陣陣聲音的女人。
她,恨不得殺了這女人,這個千般下賤萬般討好的女人。
“老婆,我好想你啊,晚上想吃紅燒肉,多做點。”劉書記似乎對這樣的感覺格外地喜愛,本來可以速速結束通話電話的,卻拖延了起來:“對了,上次我們去吃飯,是哪一家的魚好吃來著?”
就這樣,約莫東拉西扯持續了十分鐘,這十分鐘,是小喜度日如年的十分鐘,也是那女人死死壓抑著聲音的十分鐘,更是這椅子幾乎快要散架一般震動的十分鐘。
十分鐘後,劉書記突然不說話,一把把電話放到一旁,再將那椅子上的女人一下抱到了桌子上,正對著小喜的角度,就在靠近她身體的最近的距離。
瘋狂,短暫地極度瘋狂後,劉書記長長舒了一口氣,拿起了手機,聲音恢復了平靜:“哦,老婆,剛剛有點事,喘氣?我沒喘氣啊,不和你聊了,現在有點事,嗯,掛了。”
事畢,才掛了電話。
這,對他來說是刺激,而對劉夫人來說,是侮辱,對小喜來說,則是人生觀的崩塌,昔日,她一向恩愛的父母,居然。。。。。。
如果,剛剛的她想殺的是那女人的話,那此時,她想殺了自己父親的心,都有。
人,在什麼時候最崩潰?在信仰全無的時候,父親,在她的心目中,就是英雄,就是她的信仰,如今,已經碎成了渣渣,碎到骯髒不已。
“劉書記,還滿意嗎?”女人喘著粗氣,虛弱又討好地問道:“那。。。。。。幫我批了檔案吧。”
有所求,才有所迎合。
“你放心,檔案呢,我可以籤。可是。。。。。。”劉書記從桌子面前走開,一雙腿從小喜的眼前落了下來。
“怎麼了?”女人聲音有些緊張。
“不夠爽。。。。。。”劉書記邊說著,邊往沙發附近走去,接了一口水補充了一下:“一會,我情人會來,我們一起再來一次,這檔案我就給你簽了,你考慮考慮。”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水杯:“我不強求。”
居然還有一個情人,還要兩個同時。。。。。。小喜的嘴唇被咬破了,血流了下來,心中的痛難以言說,唯有顫抖。
“現在沒時間了吧?”顯然,這女人有些猶豫。
“我早就要她在下面等著了,我說了,我不強求,隨你。”劉書記微微笑了笑,放下水杯,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再拖下去才是沒時間了呢。”
“那。。。。。。好吧,您先現在先簽字嗎?”
“真乖,行,我現在就簽字。”說著,劉書記拿出手機言簡意賅:“上來吧,記得穿你那套高中校服,嗯,那套夏天的短裙校服。”
他的情人,居然,還是個高中生。
“你宿舍的也來了吧?上來吧,乖,我給你們倆買了新的手機。”
情人還帶來了同宿舍的,也就是兩個高中女生加這個少婦,三個人。
小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接下來漫長的二十分鐘,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三個女人加一個男人的這出戏,將小喜打入了地獄。
“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張教授的聲音將小喜拉回了現實。她抬起眼睛看著就在不遠處的父親。
那次他們幾人瘋狂之後,悉數散去,小喜一直等到父親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