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提著裙袂跑過來,雖然是冬天,可能由於跑到有些急,綦裳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紅暈,雲鬢微松,掛在一邊如同黑色的雲。清祀好像在夢中,一個愣神綦裳便像一隻小鹿一樣蹦到了清祀懷裡。清祀下意識的手一緊,擁住了綦裳,不多時,好像清醒了似的一把推開綦裳。
“充儀是聰明人,皇上對充儀也是極喜歡的,想必充儀也是惜福之人,毋須本王多言。清祀告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綦裳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酸楚的無以復加,只覺的一股濁氣衝上喉頭,差點就要乾嘔出來。綦裳緊攥著拳剋制著自己,寸餘長的指甲幾乎沒入掌心。
“你在這裡幹什麼?”熟悉的魅惑聲音。
貊彧伸出右手食指按住綦裳的唇,說:“今晚有你操心的,該早些回大殿去。你可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日後自然是要你還的。”貊彧笑了,眸底透漏出一抹溫柔的得色。
不遠處,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想必是暮秋回來了。貊彧深深看綦裳一眼,轉身離開,身形消失在夜色中,彷彿一抹孤魂,幽幽然飄走了。
“幫我整整發,今晚,我們斷然不能錯過這好戲。”綦裳接過暮秋手中的衣裙,語調淡然,向一間亮著燈的宮室走去。
第三十八章:行刺
鎮祭案頭的沙漏提示著眾人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綦裳瞟一眼捻著酒杯嬌笑連連的昭儀,嘴角綻放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眾人的神經頓時繃緊了。眾侍衛更是抓緊手中的兵器,有人喊道:“快追!不要讓他跑了!”一隊侍衛紛紛追著那黑影而去。
鎮祭面色深沉,不做言語。皇帝不說話,眾人自然也不敢吭氣。只是,鎮祭將綦裳的手抓得緊緊的,直握的綦裳手生疼。半晌,一個侍衛跑來,莽然跪下,鎮祭推開面前護駕的眾侍衛,急忙道:“刺客逮住了嗎?”那侍衛頓下道:“奴才們沒用,待追至昭儀宮的時候就不見了那廝。”
“如此說來,是讓他跑了?”鎮祭面色陰沉,好像隨時就會朝那跪著的侍衛踹一腳。
一個侍衛一腳把床下的腳踏踹開,俯下身子趴在地上向床下探頭。德妃眼尖,看到腳踏裡側歪著什麼東西,唯恐是那刺客留下的,便吩咐侍衛將那物件拿了出來。
鎮祭招招手,讓眾侍衛全部退下。宮中,只剩下鎮祭和眾嬪妃。鎮祭閉著眼,似乎不願再面對昭儀,緊鎖的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開過。終於,鎮祭睜開眼,雙目紅的幾欲滴出血來,他盯著昭儀,一手指著地上的物件,道:“你作何解釋?”
地上,赫然是一雙男靴!亦不是宮中宦官所著的樣式。
第三十九章:質問
“皇上!”昭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臣妾著實不知,許是那刺客留下的!”
“哼!難不成刺客赤著腳跑了?”鎮祭好笑道。
“是昭儀心裡有坎過不去,怎的就又往別人身上想?”德妃道。雖說德妃不去刻意爭搶,但這宮中的是非曲折,她亦見過不少。
昭儀此時已經癱在了地上,她呆愣愣地盯著那雙靴子看來半晌,忽然回過頭來抱住鎮祭的腳,慘然道:“皇上,皇上,你相信臣妾啊!臣妾不知。臣妾沒有做過任何有損皇室威儀的事。皇上,是有人,一定是有人害臣妾啊!”
綦裳微微笑地看著地上的昭儀。笑容顯得有些殘忍。綦裳心裡很清楚,以自己和昭儀的那些過往,在這樣的場合時絕對無法多做言語的。
“昭儀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人陷害,莫不是你存過害人之心,卻又以你之心度人?”德妃柳眉倒豎,言辭頗為犀利。
昭儀聽到德妃的話,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向綦裳。她看到綦裳對著她微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昭儀驚恐地睜大眼睛,用手撐著地向後爬幾步,但一直沒有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