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習慣,卻也並不需要瓏玥過多操心。
至於這裴府,瓏玥並未想插手。畢竟,再過不了多少時日,她與裴元修就要往北疆去,以後大半生怕是也要居於那裡,這裴府縱是她一時好玩接了過來,也是要還回去的。與其這樣,何必自己無事尋事呢?
倒是裴老夫人成日來戰戰兢兢地,生怕瓏玥來尋她。畢竟她手中還有裴元修親孃嫁妝的虧空不是。
自打那日瓏玥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便不敢再做甚長輩夢,回過神來就趕緊分派人手,去將各房中擺著的,凡是裴元修親孃的嫁妝物件皆收了回來小心的放於庫中。
還有陳氏和陳蓮碧手中幾套拿得出手的頭面,也皆收了回來,那上面的寶石、翡翠都是裴元修親孃的嫁妝。
陳氏雖心中氣悶,卻也曉得其中的輕重。
只這陳蓮碧不忿得很,心中還盤算著日後嫁了裴元修做小,這些珠寶她提前用上一用又如何?
不忿歸不忿,她卻也不敢於面上表現出來,畢竟她還未得手不是?
前幾日陳蓮碧回了一趟陳府,自己家。當時家中有客,是她娘年輕時的好姐妹,進過宮當過宮婢的。兩人閒聊便說到了裴府尚了九公主之事,只說著說著那人便溜了嘴,只道:八公主的親孃迎嬪確是個爬床上位的。
陳蓮碧一聽,心中登時一動。她如今這般境地,甚女兒家的矜持也比不了嫁個好人家來的重要。
以往姑祖母使得那般手段還是太過溫和,甚男女獨處被人撞見,皆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好使。
打定了主意,這陳蓮碧於陳府中未待足一日,便又回了裴府。只是迎嬪當初所用的那味香料,她卻是無處可尋。倒是那年姑祖母壽宴之時給過她一種讓人頭腦犯暈的香料,她如今還小心收著一些,不若便用此物賭上一賭。
有了計較,陳蓮碧便來始尋找時機。只是裴元修手裡的下人那嘴皆與蚌殼似的,甚也打聽不出來。費了些力氣,她才自二門處,裴府一個老婆子處知曉,最近裴元修經常外出與一些舊時軍中的同袍飲宴,恐是怕打擾了公主,有時回來得晚一些,便往前院書房中去了。
得了這般訊息,陳蓮碧樂了,每日皆打聽裴元修是否外出。若是外出,她便遣了親信的丫鬟往二門處偷偷的守著,只要裴元修去了外書房便來回她。
只是,接連幾日,裴元修雖時有外出,卻也早早的未待用晚膳之時便回了府。
這一日,裴元修外出依舊早早歸來,被瓏玥歪纏著要去看看他兒時淘氣受罰時待的院子。
說來這裴家也有趣。
尋常大戶人家子女若犯了錯,無外乎是打手心、罰抄書,再嚴重了就是罰跪祠堂。可這裴府,許是因為自祖上便皆是武將出身,家裡頭孩子挨罰竟是站梅花樁。
有一日裴元修與瓏玥閒話家常時提起,便勾起了她的興趣。
隨著“吱呀呀”一聲,月亮洞門開啟,入眼的竟是一片荒涼。
青石的千斤墜、石磨盤上一層厚厚的塵土,半人高的梅花樁也已破敗不堪,其中幾根竟是被馬蜂築了窩。
可見這院子,自打裴父去了,便再無人打理,以至於荒廢如此。
瓏玥敏感的發覺,裴元修入了這院子之後,渾身有一瞬間的僵硬。
雖說是他兒時淘氣挨罰的地方,卻也承載了他最快樂,也最無憂無慮的童年罷!
父母與祖父見在,應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只是如今,連這份美好也……
於廣袖下,瓏玥攥緊了裴元修的手,與他十指交纏。
“我們回了北疆,也建如此一個院子罷!”仰起頭,瓏玥彎著鳳眸看向裴元修。
“好!”
裴元修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陰冷,卻在望向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