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止流,你的傷勢還能治癒嗎?」
「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條件好像有點苛刻。」嶽止流並不在意他們的稱呼。
他本就是個隨性灑脫的人,既然已經將易衡和林慕視作朋友,那稱呼什麼的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這種小傷,我就會治。」易衡掛在腰間的小小劍飾中突然傳出了長庚的聲音,「你讓他進來,我給他治。」
嶽止流警惕地盯著那小劍:「糟了,有鬼!」
「我才不是鬼呢!你不信我,我不給你治了,哼!」
嶽止流本來就不相信他:「小騙子,不治就不治。」
林慕突然拉了他一把,在他耳邊小聲提醒著:「這是閬宇仙君留下的仙宮的殿靈。」
嶽止流傻眼了。
閬宇仙君,那是何等驚才絕艷的人物。
他是修真界最後一個打破桎梏飛升上界的,他的殿靈說能治,說不定是真的能治。
嶽止流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非要去嘴欠,這下好了,要是治不好,可能這一次正道都要沒了。
易衡和林慕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兩人輪番哄了哄長庚,又按著嶽止流賠不是,這才成功地把嶽止流送了進去。
「唉,希望他的傷勢真的能好吧。」林慕有些擔憂地說著。
易衡點了點頭。
是啊,如今的情況,多一個強者,就多幾分希望。
林慕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易衡的儲物袋中翻出了在仙宮找到的那三樣東西——
破爛鏡子,玻璃彈珠,還有一根鳥毛。
「當時是不是說,這些東西對付魔族有奇效來著?」林慕拿起那面小鏡子,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有什麼高深的地方。
城主府外,白玉陵腳尖輕點,御空而來。
見只有嶽止流的窗亮著光,他有些困惑。
易衡和林慕應該已經來了易城才對,難道他們三個現在在一個房間裡嗎?
白玉陵直接來到了窗邊,見到易衡,正要開口,就見玩著鏡子的林慕下意識地將鏡面對準了他。
白玉陵:……
他好恨!
「轟」的一聲巨響,他直接被彈到了城主府的牆上,隨後那牆四分五裂,竟是將他又埋在了底下。
白玉陵艱難地從磚頭中爬出來,一身白衣沾滿了髒汙,還沒緩過神呢,七八雙敵意的眼神,讓他背後一僵。
轉頭一看,竟然是易衡找來的援手們聽到動靜趕來了。
他站在面色不善的幾人中間,嚥了咽口水:「誤會,都是誤會。」
「白玉陵,你身為魔淵皇子,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跑來易城,還能有什麼誤會?」一個身形挺拔如竹,身後卻背著一把與氣質極為不符的大刀的少年質問著他。
白玉陵正要回答,那少年已經拔刀砍了過來。
眼看著一場惡戰就要開始,易衡終於匆匆趕來:「都住手!」
「易衡道友!」那少年驚喜地看著他,揮了揮手中的大刀,「好久不見!」
易衡腳步一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易家祖地中帶回來的那位,小祖宗易秋分。
「易衡,我跟你講,這個魔頭大晚上跑到這裡來,肯定是心懷不軌。」十幾年過去,易秋分也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少年。
他仍舊是那副並不健碩的模樣,可任誰看了他那把刀,都不敢小覷他——那刀,恐怕少說也得有個百斤。
易衡神色複雜地看了易秋分一眼:「你誤會了,他是易城的那個城主。」
易秋分困惑地撓了撓頭:「他不是魔族嗎?怎麼會是城主?」
「這事說來話長,他是我母親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