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劍連玄辰玉石都能敲裂,一個不小心,她可能就弒主了。
林慕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打了個呵欠,靠在易衡身邊沉沉睡去。
易衡是在翻身的時候被硌醒的。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易衡輕嘶了一聲,手伸向痛意未消的腰後,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這是他的佩劍……可他沒有把劍放床上的習慣啊?
易衡困惑地看看手中的劍,又看看一旁的櫃子。
難道是他記錯了?
他翻身下床,隨手將劍放在一旁的矮几之上。
易衡愛乾淨,每天起床,定要沐浴一番。
從第二洞天的靈泉處打了些水回來,易衡脫下了身上穿著的衣物,坐進浴桶。
林慕睜開眼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差點激動地從矮几上翻下去。
氤氳的水汽讓易衡周遭變得有些朦朧,水珠從他的身上滑下,結實的肌肉讓林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腰細腿長屁股翹,這些是紙片人標配,可親眼見到,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林慕的眼睛都要長在易衡身上了,偏偏這時,易衡站了起來——
那一瞬間,林慕感覺自己要被度化了。
朋友,你知道什麼是聖光普照的感覺嗎?
易衡是過來取劍的,他拿起放在矮几上的劍,拿了個打濕的帕子輕輕擦拭著。
這是他父親母親,整個易家,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
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和兵器庫中的那些威風凜凜的神兵無法相比,易衡卻始終將其視為珍寶,從未更換過武器。
擦著擦著,易衡的劍眉擰了起來。
原本乾淨的帕子上,竟然出現了幾絲血跡!
易衡盯著手中的劍,劍尖處又滲出了一絲紅色。
他眼神微暗,又一次擦拭乾淨。
這一次,劍尖終於恢復了正常。
易衡將劍放回矮几,又看了一眼那副帕子,調動靈力,將帕子燒了個乾淨。
林慕待在劍中空間裡,捂住自己的鼻子。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不爭氣,明明也在損友的推薦之下看過幾部不可名狀小電影,但易衡靠近的時候,她還是流了鼻血。
最要命的是,她的血居然能出去!
雖然林慕很想讓易衡知道自己的存在,可剛剛她才偷看了別人洗澡……
萬一他把她當成變態直接給切了怎麼辦?
易衡伸手再次拿劍的時候,林慕差點就尖叫出聲了。
那一瞬間,她腦海里想出了自己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可易衡只是握住了劍柄,並沒有別的動作。
他想起那個夜晚,在祖宅廢墟上,滿身是血的父親對他說的話——
「衡兒,這把劍,你好生收著,它與其他劍不同,日後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易衡的手指微微收緊,骨節有些泛白,顯然是用了力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穿好衣服,將劍小心地掛在腰間。
「衡哥哥!」門外響起了蘇幼禾的催促聲,「快點,對決要開始了!」
易衡推開門,看到身著一身冰藍色勁裝的蘇幼禾,有些困惑:「你怎會來此?」
宗門大比的擂臺就在第一洞天不遠處,蘇幼禾來他這裡,需要繞好大一個圈子。
蘇幼禾嘟了嘟嘴:「我父親讓我來接你的。」
她知道,易衡十分珍惜自己的武器,鮮少會御劍而行。
可第二洞天離擂臺那麼遠,萬一他遲到了怎麼辦?
易衡瞥了一眼蘇幼禾身邊的小仙鶴,微微蹙眉。
「我今日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