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他與那張龍椅失之交臂,雖然能統領一州事務,從皇子能領一千私兵的規模,擴增成手持一萬兵源虎符的藩鎮勢力。
遙遠大乾王朝皇城裡的宣政殿早朝,老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下面一名宣旨太監也在宣讀同樣內容的聖旨。
這封聖旨宣讀完畢,滿朝文武百官皆譁然。
有人如釋重負,有人一臉懵逼,有人原來如此,這些亙古大臣臉上的表情各異。
老皇帝斜靠在龍椅背上靜靜的看著宣政殿裡這些臣子們的表演,這一幕與市井菜市口又有何異?只是從灶臺間的事,改成江山社稷而已。
等這些人交頭接耳,或竊竊私語交談約摸一刻鐘左右,老皇帝示意一旁維持朝堂秩序的宦官出聲。
“肅靜~肅靜。”
當這尖細的破鑼嗓子喊上兩遍,都不需要第三遍。就已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了,皆是畢恭畢敬站好,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與這些人一個銅幣的關係都沒有似的。
“諸位愛卿,在這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朕冊封幼子為藩王亦是人之常情,此事朕意已決,至於封地嘛,就他現在的那個什麼州來著?”
老皇帝的意思很明顯,這是皇家自己的事,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就別瞎逼逼了,還不等朝堂下的大臣回話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哎!既然叫錦安王,那就把這一州之名改成錦州吧!”
“吾皇聖明。”剛才沒有接上話的朝臣們紛紛異口同聲的拍起了馬屁,既成事實的事,誰也不敢挑刺,反正天下都是您的,您老樂意開心就行。
“至於修建錦城王府,招募王府私兵這些容朕算算。”高坐龍椅的皇帝閉目假裝噼裡啪啦的算賬,實則早就算好這個賬了,十幾息後就獅子大張口的漫天要價了。
“戶部先籌措價值十萬兩白銀的錢糧吧!工部和兵部開始銜接下一步的事宜。”
“啟稟皇上,這青黃不接的時節,戶部錢糧也是緊湊,何況這一下就是十萬兩,如果真要掏這筆錢也行,就是恐怕下月,堂上諸位同僚的月俸都不能發放了。”
這人老成精的戶部管事,好一招禍水東引,直接將皇帝擺在這滿堂文武大臣的對立面去了,堂上眾人一聽皆譁然,你一個天高皇帝遠的藩王住哪裡管我屁事,那我的俸祿給你修建王府和養兵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家裡的美妾、奴僕數數居然有這麼多張嘴要養,一個銅板都不能少。紛紛跪在木質地板上為自己即將被剋扣的錢袋子出聲。
“皇上你可要明鑑啊,你可不能聽張大人的啊,微臣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要贍養,下有蹣跚學步的幼兒要育養,中間還有諸多跟隨微臣半輩子的老僕要養著。如果真剋扣了月俸,微臣下月可能連吃糠咽菜的日子都過不上。”
“皇上啊!你可不能一意孤行啊!滿朝文武大人的月俸,自始皇開始就沒有少過,絕不能開了這個先例。”
“張有為你個老匹夫,怎敢打起諸位大人的月俸,到時我們吃不上飯通通拖家帶口去你家蹭飯。”
“皇上您可要好好斟酌一下,都說京城,居大不易,微臣現在都還住在城郊呢!每日上朝都要趕三個時辰的路才能到皇宮,就指望著這點月俸爭取早點換個離皇城近些的小宅子,也好多些精力替吾皇分憂解難。”
…………。
宣政殿裡喧譁聲一片,眾人七嘴八舌的訴苦,大體意思就是你這個皇帝,要是少了我們一個銅板,你就是昏君,如果遷怒於人就是暴君。
“肅靜~肅靜。”
維持朝堂秩序的宦官只能扯著嗓子喊上兩句,果然鬧哄哄的宣政殿又變得鴉雀無聲了。
“張愛卿,你說說戶部現在到底能夠拿出多少錢糧,堂堂大乾朝藩王府邸怎麼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