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不屑於說謊。”
秦晟踱步,靴子落地,一步步地朝著楚芷虞走來。
“朕沒有與她們歡好過。”
楚芷虞驚愕,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可回視著秦晟認真的眼神,他說的,是真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
“陛下,又戲弄我。”
她搖搖頭,可已退無可退,陷入秦王的桎梏中。
他雖孱弱單薄,但身材卻屬於大秦人的高大,蒼白而不文弱。
“她們都還是純潔之子。”
“胡嬪也是?”
“嗯。”
“不可能!”楚芷虞斷然否認,壓抑著內心波濤洶湧。
她那日分明看見,胡嬪與秦王耳鬢廝磨,親密無雙。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她璀璨的眼神隨之黯淡下來。
“讓人給她驗身。”
楚芷虞:……
秦王這樣直白利落的回答,叫她一時語塞。
“倒也不用。”她後面接了句,“我相信陛下。”
“她們來到朕的身邊都是有所圖謀,覬覦朕的子嗣,一旦懷上龍種,那朕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當後宮所有求而不得的嬪妃聚在一起時,可以達到一個平衡。
她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明裡暗裡的野心者也會蟄伏起來。
對上秦王冷清和堅定的目光,楚芷虞恍惚中明白他要表達的話。
是她們饞朕的身子,不是朕饞她們的身子。
為了朕的性命安危考慮,不能與她們發生什麼。
“那陛下是如何瞞天過海,叫所有人都以為您寵幸了諸位娘娘呢?”
“朕自然有朕的方法,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朕還當什麼皇帝。”
楚芷虞啞然。
她眼睛一轉,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那陛下怎知我沒有覬覦您呢?”
秦晟也笑起來,他打量著楚芷虞,故作煩惱。
“那朕失算,敗到愛妃的石榴裙下了。”
二位誤會解除,自然是在一處膩歪好久。
楚芷虞想起自己如今在整個隊伍的眼中還是重病不能見風的狀態,便脫掉隨秦王進來時偽裝自己的斗篷。
換了身宮女的服侍。
低著頭跟在宮女的身後,去了楚妃的車架。
是的,因為楚妃病重不宜挪動,所以她就在車架上沒有下來駐紮。
蘭葉和琴竹二人一直在車架裡不敢出去走動。
此刻聽到外面宮女的聲音有些緊張兮兮的站起身來。
“陛下特命我等協助二位給楚妃娘娘擦身。”
端著器具的宮女掀起簾子小心的進來,蘭葉飛快地藏進被褥內,背對著車門。
琴竹在外打掩護,“陛下口諭讓我貼身照料娘娘,不可能讓其他人接手的,到底是誰命令你來此,假傳聖旨可是死罪!趕緊出去!”
端著水盆的宮女抬起頭來,露出芙蓉美人面。
她嫣然一笑動人心神,秋波一轉懾人魂魄。
“娘娘!”
琴竹驚呼一聲,喜不自勝地撲上前去,眼淚汪汪。
“您可算是回來了,陛下果然沒騙奴婢,說絕對可以找到您,安然無恙地把您給帶回來!”
背對著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應付闖入者的蘭葉倏然從床上坐起來。
縱然蘭葉比琴竹更為內斂,可也紅了眼眶,有些哽咽。
“娘娘,您回來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