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波動著。
蘭斯抬起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眉宇之間沾染著一絲疲憊,彷佛剛剛經歷了一個通宵的賭博或者是宿醉還沒有完全清醒一般,他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這才開口說到,“我剛剛從馬里布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能不能有人來告訴我一下?”
沒有了平時的幽默,也沒有了往常的狡黠,更沒有了印象裡的強勢……可以明顯感覺到,今天蘭斯的“氣場”似乎萎縮了不少。
布萊恩眼睛一亮,這不僅意味著昨晚的緋聞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還意味著蘭斯在馬里布的夜晚十分狂野。這一次,蘭斯是怎麼都逃脫不了了,這讓布萊恩有些雀躍,但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揚聲喊道,“蘭斯,昨晚你在馬里布過夜嗎?”
蘭斯的視線撇了過來,可是那湛藍色的眼眸卻蒙上了一層薄霧,顯得有些渾濁;而且,蘭斯也沒有了往常的攻擊性,即使看到了他,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鋒芒,這讓布萊恩心底暗喜,前幾次面對蘭斯時總是有種無法形容的憋屈,今天他總算是可以佔據上風了。
想到這裡,布萊恩不由又按下了手中的快門,將蘭斯如此狼狽的模樣完整地記錄下來。
閃光燈似乎刺激到了蘭斯的眼睛,他不由閉上了眼睛,而且還抬起右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頰,這就是宿醉之後最簡單的症狀。蘭斯揚聲說到,“如果你們只是為了過來討論我的日常生活,那麼你們可以離開了。”
這依舊是蘭斯式的還擊,即使是在宿醉狀態之下,他也沒有那麼好對付。不過,布萊恩卻毫不氣餒,因為蘭斯的攻擊並不猛烈,而且他沒有否認自己剛才的問題,這其實就等於是點頭承認了。“所以,昨晚是派對到天亮了嗎?”布萊恩又一次地展開了攻擊。
蘭斯放下了右手,眉頭微皺地看向了布萊恩,然後他就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其他記者,“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阻止我回家?”
看到了蘭斯的迴避,布萊恩不由暗暗握拳,他甚至已經想好新聞怎麼寫了,“先凱拉後派對,屬於蘭斯的狂歡之夜”,這新聞足夠勁爆!三言兩語就可以將蘭斯的壞男人形象塑造起來了。
就在這短暫的交鋒空隙,又有幾名記者抵達了現場,包圍蘭斯的人群已經朝著二十人迫近。此時,終於有人向蘭斯提起了正題,“蘭斯,請問昨晚你是和凱拉在一起的嗎?你們這是在約會嗎?”
蘭斯愣了愣,似乎大腦需要一點點時間運轉,然後他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記得,凱拉說過,我們只是朋友。”依舊是嚴防死守,但這句話已經有了漏洞:“凱拉說”,換而言之,蘭斯的潛臺詞就是,到底是不是約會,還是要由女方來說。這也延續了此前在首映式上的說法。
“可是,昨晚你們在蒙太奇停留了超過四個小時,難道四個小時都在聊天嗎?”布萊恩再次出聲,咄咄逼人。
蘭斯瞥了布萊恩一眼,瞳孔微微一縮,彷佛是被激怒了一般,但隨即笑容還是再次釋放開來,“昨晚我的確和凱拉在一起共進了晚餐,最近我十分忙碌,所以遺憾地缺席了凱拉電影的首映式,終於得閒之後,作為道歉,我安排了這次晚餐。這只是在兌現‘後天’首映式的承諾。”
當初在“後天”首映式上,蘭斯就表示,他們沒有私下見面過,如果首映式結束之後,共進了晚餐,這才算是第一次約會。而這次的所謂“約會”,一直到昨晚才得以兌現。
蘭斯這簡單的一句話裡卻內有乾坤,剎那間引發了無數的想象。不過,布萊恩卻注意到了,蘭斯還是迴避了酒店過夜的話題,延續了以往絕對不會輕易鬆口的慣例。即使如此,布萊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