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大概是賊人垂涎你的美貌。”
於香香白他一眼,“別開玩笑了,若是衝著我來,幹麼摸箱子?摸……”她礙於周圍人多“耳”雜,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卻暗中捏了瑾元的掌心一下。
瑾元和她早就熟稔這類的暗號,平日裡若是她這樣嬌嗔,他會留下來,溫柔細語地呵護一番,但是今日他的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好像被什麼東西牽絆著,連於香香那幽怨的眼神也忽略了。
他對瑾榮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出來。
瑾榮低聲問道:“怎麼?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這清音樓你要派人幫我好好監視,只怕這來人後面的主使者不會就此罷手。”
“那於香香呢?她在這裡安全嗎?”
瑾元詭笑道:“你以為她說害怕是真的嗎?那丫頭演技了得,膽子更是出奇的大,否則這個賊人怎麼會栽在她手上?”
“不過,如果賊人不是來找東西的呢?或者只是個挑釁或示威?對了,你說他們下一步會不會直接摸到王府去?”
瑾榮無意中的玩笑卻讓瑾元倏然臉色一變,一閃身,飛快下了樓。
回到王府,瑾元走進東跨院時,這裡已經是靜悄悄的,連侍女們都去睡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徑自走向雁融所在的房間。一推房門,房門像是從裡面插閂關緊,他本想放棄,但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了眼門,不大死心地翻回頭,拔下頭上的髮簪,插入門縫中,駕輕就熟的挑門閂。
房門開啟,他走進去,看到雁融面朝內的躺在床上,大概是睡熟了,她一動不動地,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她身上仍是穿著他走時那件銀白色的緞袍。
她靜臥的姿勢如畫一般,月光映照得她的緞袍不僅亮得刺眼,也有種凜然難犯的莊重之味。
瑾元不禁啞然失笑,半夜三更,摸進自己妻子的房門,像個登徒子一樣的自己,若是讓下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會暗中偷笑吧?
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主動生起這樣難以自抑的親近之情,難道,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可以完完全全擁有她,才讓他這樣方寸大亂?
沉吟許久,他決定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見窗子開著,冷風呼呼地吹進來,他體貼地伸出手為她關上窗,再轉身時,恰好看到她一側的臉頰上,依稀有什麼亮光閃動。
那是……淚光?
這看來溫柔沉靜又堅強果敢的女人竟然暗自悄俏流淚?她為什麼哭?為了……今夜他的失約嗎?
心頭一揪,他忽然很想把她喚醒,抱在懷中,溫言細語地說些什麼寬慰的話。但這不是他的作風,從來都是女人向他奢求,他不需要去向誰低頭。
即使,她是他的妻子。
沉沉地睡了一夜,瑾元向來是不睡到身體在床上都躺乏了就不會起來的,但是今兒個外面偶爾飄過的人聲卻讓聽覺敏銳的他有些煩躁。
“怎麼回事?我的王府成了市井街道了嗎?”他很不悅地開口喝止。
外面的侍女立刻嚇得回稟,“王爺,奴婢知錯了。”
他翻了個身,隨口問道:“外面好像有人來?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王爺,都是來找王妃的。”
瑾元倏然睜開眼,“是江府的人?”他坐起身,算算日子,是她回門的日子到了?
“不是江府的人,是王爺田莊上的一些佃戶和二地主,還有王府錢莊的幾位掌櫃……”
侍女越說下去,他就越坐不住。等一下,想起昨夜他剛回來時,她還委屈地躺在床上,眼角流著淚水,像是有無限幽怨等著對他控訴。
怎麼一夜過後,她就可以生龍活虎的開始見客了?
瑾元匆匆起身洗臉換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