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了,後面的步兵和騾馬隊已經落下咱們的騎兵隊伍差不多三十里了…”
“三十里?”
厚實的頭盔下面,沒人能看清楚陳平的面色,只聽他應聲說道:“傳我將令,騾馬隊今夜在烈丘山安營紮在,命周雍、趙愷、孫哧、馬玉、關守義五位將軍領兵五百,駐紮烈丘山保護錢糧,其餘還能動的人,務必在今夜子時之前到達砍柴坪與本將軍會合…”
“是…”
又一騎兵調轉馬頭,揚鞭而去。
隨即,這三千騎兵繼續出發,翻過一個埡口,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身後有五匹快馬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來。
黑夜裡,一個女子居高臨下的聲音在陳平身旁響起:“陳平,你給我站住,這一仗,本公主不同意你夜襲九曲山!”
“你不同意?”
陳平坐下的戰馬並沒有停下,只聽他聲音冰冷的說道:“仗怎麼打,是本將軍的事情,別忘了,你現在只不過是本將軍護送糧食的一個民夫而已,這裡還沒到你元蒙國的地盤呢,你忽蘭公主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你找死…”
啪…
寂靜的大山上傳來一聲脆響,一根漆黑的長鞭有如長了眼睛一般向陳平的脖子捲來。
帶著斯斯的破空之聲,若是被這一鞭掃中,非從急速飛奔的戰馬上摔下來不可。
“保護將軍…”
電光火石之間,忽蘭公主身後一抹寒光追身而來,毫不客氣的向著她的脖子斜劈了過去。
卻是三天前陳平剛剛平了黑水寨收來的一位降將褚羽。
這人濃眉大眼,身長八尺,一把丈八蛇矛在他手裡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即便是黃小虎這等高手也不過堪堪他和走得過五百招而已。
若不是陳平答應他不殺黑水寨任何一個投降的土匪,也不會得到此人。
“找死…”
巴圖鐵聲如驚雷,果然不愧是元蒙國第一勇士,竟是身子一側,從戰馬上飛躍而去,後發先至,直直的一拳擊向那抹寒光,眼裡調轉至極。
嗡…
褚羽突兀的重矛被巴圖鐵一拳偏,只感覺手上一股巨力傳來,手裡的丈八蛇矛險些脫手。
“好武藝…”
褚羽一招落了下風,不怒反喜,身子一縱,空中一個靈巧的身法,手裡的長矛劃劈為掃,又向巴圖鐵攔腰斬去。
好一個巴圖鐵,原本身子已經騰空,再無力可借,見褚羽這一矛掃來,他盡然曲臂為拳,又一次精準的打在長矛上,偌大的身軀猶如一隻暴怒的雄鷹,再一次騰空而起。
見此情形,策馬奔跑在最前面的陳平忽而調回馬頭,哈哈大笑:“到底是誰再找死,敢入我軍中來殺我,我倒要看看是誰再找死…”
嗖…
說話之間,一把匣子弩出現在陳平手裡,上膛的箭早已經急飛而去。
叮叮…兩聲輕響。
眾人再尋目看去,才見陳平從身後偷襲連射出去的那兩根鐵箭,一根被巴圖鐵用牙齒咬住,然而另外一支,卻已經深深的扎進了巴圖鐵的大腿之中。
“我要殺了你…”
巴圖鐵有如一隻瘋了的猛獸,揚天嘶吼。
說來很慢,不過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那騰挪在空中的兩人剛剛落地,這空曠的大山上立時傳來兩聲烈馬的悲鳴,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正是褚羽和巴圖鐵二人坐下的戰馬吃力不起他們二人剛才的打鬥,四條腿全部折斷,倒地悲鳴。
巴圖鐵眼露兇光,毫不在意已經深深的扎進了他腿上的箭,剛一落地,立刻就要向陳平殺來。
“哈哈…”
陳平一箭得手,心下大慰。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