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看什麼東西?”白師傅進門直奔主題。
“姑娘請把要賣的東西放到這裡。”圓圓臉將一個襯著黑色絨布的盤子放到桌上,靠近夏悠然一些的地方。
夏悠然想了想,將脖子上的金牌掛繩取下,放到盤中。
“咦?你這金珠怎的沒有拋光,還打磨成這樣?”白師傅用手輕輕感受了一下項鍊上一顆被打磨處理過的金珠,也不理他人,自言自語:“凹凸不平,突出細小卻分佈均勻,應該是刻意為之,為何不拋光而故意弄成這般?不過倒還算光亮,也甚別緻。”
果然是搞技術的通病啊。一心只撲在技術問題上……連大活人站一旁也沒說看一眼的。
“這個叫什麼名字啊?”
“花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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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安居落戶 。。。
“好一個花開富貴。”
推門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面的女子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淡雅華服,長裙搖曳,一朵金絲點綴銀線繡成的牡丹隨著女子走動而搖曳生姿。女子頭髮烏黑亮麗保養的極好,披在肩上,頭頂上結了個髮髻只插著一支金銀累絲寶葫蘆造型的簪子,兩顆東珠,一大一小,大的有龍眼大小,另一顆說小也沒小多少,富貴且內斂。除了腰間繫了個荷包和塊翡翠玉佩就再沒有其他裝飾。就算夏悠然不是專業人士(看相的)也看的出這婦人有來頭。
“二小姐、曹掌櫃、明師傅。”白師傅忙起身行禮,一旁的小玉、圓圓臉也都一併行禮。
那被稱作二小姐的年輕少婦徑直走到夏悠然對面坐下,曹掌櫃、明師傅立於其兩側,她只隨手擺了擺手,其他人就退到一邊立好。夏悠然認為自己是客人坐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站起來行禮的覺悟。白師傅將夏悠然的項鍊遞到那個被稱為二小姐的婦人手上,立在一邊恭敬的回覆:“此掛件僅用繩子簡單編串而成,無串聯工藝可言。”
任是夏悠然臉皮厚過城牆拐彎,聽到這句話也變了顏色,畢竟事關金錢啊。
“金乃赤金,其純度可與‘赤陽’一比。”夏悠然看到白師傅說完這句,二小姐有側目看了眼白師傅。
“掛件最大的部分是中間的這塊金牌,正面有牡丹刻樣,反面刻有倒‘福’,另配有金珠六枚,圓形有四枚,長圓形兩枚,整個重量在七錢五分左右,還未過秤,但應該不超過七錢八分。金牌正面的牡丹花樣雖簡單,但手工精細,最特別的是背景打磨成這顆粒的做法,使得牡丹拋光後造型飽滿、光亮且看起來更凸顯,確實匠心獨特。”
聽到這裡夏悠然總算放下一點點心啦。心想這姓白的還算識貨。畢竟自己的東西可是集合了中華幾千年的鑄造工藝呢,這點自信還是該有的,完全忘了剛才臉都變色的事了。
“花開富貴!”二小姐笑的一臉高深莫測,把玩著手裡的金牌,“有點意思。”
“姑娘開價多少啊?”一旁始終保持微笑,一臉正直、忠厚的掌櫃開口說話。
“我也是從當鋪那邊過來,實在是……”夏悠然配合要說的話,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這是族裡已經去世的最好的工匠的嘔心之作(名牌首飾店出品的也算系出名門啦,工匠死沒死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機器這種死物製作也有可能),絕對是好東西的(名牌保證),平常也都只是供著不曾佩戴的(這倒是事實)。若不是遭逢變故(都穿越了),也不會拿出來賣。只希望各位老闆給個公道價,讓我和弟弟有錢能夠先安頓下來。”夏悠然極盡所能的表現“可憐巴巴”,希望能夠添上幾個同情分、多賺幾分幸苦費。
二小姐撐著下巴,眯眼看著夏悠然。夏悠然果然臉皮厚也不是蓋的,面不改色的回看著她,時不時還抿抿嘴巴,誓將可憐進行到底。
“去拿五十兩紋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