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這樣的反應,念穆瞬間不敢動了,繼續保持著安撫孩子的動作。
保姆看見這幕,打了個哈欠,也展開陪護床,找了個位置去睡覺。
慕少凌把燈關掉,只剩下了沙發旁邊的一盞小燈。
念穆聽著孩子均勻的呼吸聲,逐漸的,也犯了迷糊,顧不上身後還有個慕少凌在看著,她放鬆了警惕。
一直等到感覺手心的溫度,還有懷裡的溫度有些燙人,她一個鯉魚打地坐起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淘淘。
沙發的燈依舊亮著,把她的背給照得倒了影,她看不到淘淘的情況,於是把床頭的燈開啟。
果然看見淘淘臉蛋通紅,又燒起來了。
慕少凌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一個鯉魚打的動作,沉聲問道:“怎麼了?”
“淘淘又燒起來了。”念穆按鈴,護士跟內科主任快速地走進來。
“孩子又燒起來了嗎?”內科主任問道,直接拿著體溫計塞到淘淘的腋下。
念穆點了點頭,因為一直躺著,頭髮有些凌亂蓬鬆,她說道:“應該是剛剛才燒起來的,我感覺到手心很熱,就知道不好了。”
護士拿起記錄本,點頭說道:“兩分鐘前,巡防護士才給孩子量過體溫,那時候是三十七度七,沒有到用藥的體溫。”
念穆聽著,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沒有發現晚。
對於發高燒的孩子,一分鐘的拖延,都是致命的……
內科主任抽出體溫計,緊張道:“三十九度,立刻通知樓下藥房,送一支退燒針跟一瓶生理鹽水過來,然後準備物理降溫。”
護士聞言,立刻衝出去準備。
念穆一聽要物理降溫,就立刻下了床。
淘淘下意識地攀住她的手。
沒有辦法,念穆只能坐在床邊輕輕撫著他的背。
內科主任看見,不由自主地說道:“這個孩子很粘你啊。”
他知道慕少凌的妻子是誰,所以看見孩子這麼依賴一個陌生女人的時候,心裡更是覺得好奇。
之前他看見慕少凌帶著孩子一同走進阮白的病房,孩子也沒有這麼粘著阮白的,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離開,孩子即使病了,也要緊緊攀住她的手,就像是在攀著一個救命稻草一樣。
念穆看著孩子這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她輕輕安撫著孩子,看見護士拿來冰袋,退熱貼,還有醫用酒精過來,她說道:“把冰袋給我吧。”
護士點了點頭,把冰袋遞給她。
念穆把兩個冰袋塞在淘淘的腋下,這樣能幫助他降溫。
護士把退熱貼貼在淘淘的身上,又兌開醫用酒精,說道:“麻煩過來幫忙一下,往孩子的腿上還有手臂肚臍這些地方搓酒精。”
保姆聞言,立刻上前,她跟護士一人一邊,往淘淘的腿上,手腕處,搓酒精。
只是淘淘的一隻手緊緊抱著念穆,這根本就不好操作。
“再拿一塊棉花給我,手這部分讓我來。”念穆說道。
護士聞言,把沾了酒精的棉花遞給念穆。
念穆開始替孩子搓酒精,一直到針水送過來,她們的動作也沒停止過。
主任親自替淘淘掛上針水,看著打著留針的小手有些腫脹,念穆又是一陣的心疼,快速給淘淘搓酒精。
現在只有雙重結合,才能讓他好受些。
慕少凌看著他們的動作,也加入了搓酒精的行列之中。
幾人忙乎了一個多小時,淘淘的體溫逐漸地下降,針水打完以後,淘淘的體溫終於降到三十七度下。
內科主任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他接下來能不燒吧,要是燒的話,只能用物理降溫了,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