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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這是自然流露的韻腳,而我只需把這束花寄給我心愛的人就行了。”

於是他拿起鵝毛筆,真可惜,他連一個名字也寫不出來!面對現實,他美好的夢想溜走了。可憐的詩人常常談到愛情,不過都只是道聽途說,只是心中偶爾感受到的隱約的戰慄而已。現實令人傷心,那就是他只傾倒在一個人的腳下,而這個理想的人那徒具形式的幻影就守在他的床頭,撫慰著他的寂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親吻過他的嘴唇,而詩人則是個天真而輕信的孩子,迄今為止他都滿足於對愛情的幻想,滿足於這個愛情的幽靈。

現在,他低垂額頭深思著,他感覺到了實際的需要。那些空洞的夢幻,那夏夜的天使,已不再能使他滿足了。他要實現自己愛情的夢想,他要使他愛的幻影成為一個可以觸控的人。既然他剛剛為親密的女友寫下許多愛情的詩句,就應該寄給她。然而,這是個可怕的難題,無論運用多麼高深的代數都無法將它解決,因為一個心愛的人是不能任意創造的,尤其是思特凡所想要的心愛的人,她必須溫柔、迷人、忠誠……。詩人想了好久卻毫無結果,他生性執拗,又開始尋找起來,實際上,他的推理不乏邏輯:“我為我的情人寫了一些詩,而惟一的遺憾是我不認識情人,因此我把信寄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就行了”。但這難度也很大,他停了下來,但是並不絕望,他點燃菸斗尋找著靈感。

親愛的讀者,像您一樣,像我一樣,像許多別的人一樣,思特凡有些迷信,他倒不是非常相信紙牌和夢境,他是由於非常聰明才承認我們的感官存在不足,認為我們感覺不到在這個粗俗的世界上尚有許多細節。因此,他相信愛神會保護情人們,它會蒙上父輩們的眼睛,讓情人們在公園的小徑上不期而遇。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好心的仙女,並從中發現了一個辦法,他為此高興得跳起來,差點兒打碎了他心愛的菸斗。詩人是幸運的,對於不少數學家都認為荒唐的難題,當然,這些數學家都是我所認識的,他竟然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由此可見,菸草的確能啟迪人的智力。

他拿起三張漂亮的粉紅色信箋,抄了三份並署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莊嚴地走到視窗,像女祭司祭拜維納斯一樣,伸出手臂,轉過頭來,然後鬆開三張信紙,讓它們隨風飛舞著飄遠。

您或許會對我說:“怎麼,這個怪人竟想讓微風當信使,指望用這種辦法讓他的詩到達目的地!”

“哦!親愛的讀者,他並沒有指望,他只是希望——一個男人所能說的一切不就是希望嗎?”

“可是,先生,他為什麼要抄三份呢?難道他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竟想同時擁有三個情婦?”

“哦!夫人,這想法是多麼醜惡!我向您保證,思特凡從沒有這樣想過。不過,考慮到一個多情的女人是非常難得碰上的,所以,他想向三個女人試試運氣,以便至少能有點選擇的餘地。但願您不會生氣,因為是您向我提問的……”

《一陣風》2(1)

在思特凡下面的二樓上住著一位年輕而富裕的寡婦——德玻伊夫人,這位夫人與詩人同樣享受著從屋頂上能看得見的巨大的花園。她的丈夫是個上了年紀的好好先生,腦瓜不太靈光,然而在有一點上他卻頗為開竅,他知道如果不想再受到妻子的指責的話,就應該去見他的祖先,把自由還給他的妻子。德玻伊夫人也總說他的丈夫從來就不理解她,這次婚姻並不合她的意。她自認為本性富於詩意,因此對這個最粗俗的男人沒有任何好感。她知道一種朦朧的神態於她最為合適,因此表情時時露出輕柔。此外,她認為淡淡的哀愁與她的容貌很是和諧,所以她時常為亡夫哭泣,總是說他有一顆仁慈的心,似乎要表明失去他之後她是多麼不幸,儘管她並不愛這個男人。

而人們悄悄地說德玻伊夫人善於賣弄風情,眼淚是她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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