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些心得。如今有知悔主持暗允,可與少俠這般青年俊才切磋,不但對我們而言是促進,相信對少林禪武之道也是一種推進。”
四人說說笑笑,一前一後來到了少林寺後山達摩禪師曾面壁修行的閒舍。不過,知宗三僧沒有得到知悔主持的允許,也不能擅自入屋,所以四人便在舍前空地切磋技擊,開懷暢論起來。
知宗擅長拳腳的武功,知行擅長指爪的功夫,而知聰擅長槍、棒、刀、劍四種器械。李玄自習武以來,從未與武學淵博之人切磋促進。如今得此機會,豈能不用心。而知宗三僧儘管是出家人,卻也是性情中人,因見李玄聰明絕頂,且性格爽直,所以凡是有請教之處,無不細細詳解。時間如水,不覺已到午時,李玄感覺受益頗多,仍意猶未盡。
四人正開心縱論著,卻聽山路上遠遠傳來腳步聲。知聰禪師轉頭望去,見是寺中小沙彌與一個精瘦漢子緩緩走來,便微笑道:“他們手提食盒,定是來給咱們送午飯。”
小沙彌與精瘦漢子走近,李玄見精瘦漢子竟是徐散谷,心下正奇怪,卻見他開啟食盒,不但取出幾碟精緻的素食菜餚,最後還拿出幾塊點心,以及一大壺溫熱的茶水。
李玄見這幾塊點心,知是深海海蟲之肉熬製成的療傷點心,而茶水亦是千年人參、冰蓮花、生血草煮製成的藥茶,心道:“這個二公子李世民非但是個細心之人,而且勢力當真不弱。這珍貴食水到了此處,仍能保持溫熱如初,看來確是花了心思。”
徐散谷等四人食畢,也不逗留,便與小沙彌告別下山去了。此後一日三餐徐散谷與小沙彌都按時而來,匆匆離去,騰出時間來給李玄與知宗三僧,讓他們彼此潛心修習。到了第十日黃昏,徐散谷不但按時來了,且還帶來了唐冰捎給李玄的小包裹。
李玄開啟,見包裹內有一封未曾封口的信,以及一件極其纖薄,柔軟如絲的白色背心。
信中唐冰告訴李玄,自己身體已康復大半,現在已與太守府幾名高手入了陝西境內,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至於白色錦絲背心,卻是她幾天幾夜沒睡,仔細將錦絲網拆解後織成的。錦絲網,任何鋒刀利劍都斬不斷,若是將其織成背心貼身穿上,定會刀劍無傷。李玄撫摸著輕若無物的錦絲背心,心中一片溫暖。他將書信反覆讀了幾遍,儘管感覺唐冰的字跡不如之前清秀,但每次讀到她在信末寫的那詩時,心中相思更深,不禁喃喃道:“行行重行行,與君生離別。相去萬里餘,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可安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捐棄勿複道,努力加餐飯。。。。。。唉。。。。。。冰兒,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呢?為何不把實情告訴我!”
李玄暗自認為唐冰離開自己雖與她隱瞞了身世和神秘經歷有關,但其中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至於是何苦衷,他覺得與李世民有極大的關係。這也是李世民想與他擊掌相約,而他並沒有答應的原因。嗯,待凡俗事了,冰兒答應會請我喝酒。冰兒豈不是在向我暗示她會等著我麼!對,只要我堅強的活著,我們總有歡喜相聚的一天。如此胡亂想了一夜,他時而歡喜,時而擔心,不知多久,正睡得朦朦朧朧,卻聽門外晨鐘悠悠,梵音隱約而來。李玄心知自己在達摩面壁的屋舍中已待滿十日。這十日間,他武功修為突飛猛進,無論內力或是技擊,都比之前提升了數倍,而且神功護體罩不但更加堅固,且已能感應到五十幾丈外,甚至更遠的距離。儘管如此,他仍然無法達到經中所描述的氣來運轉,隨意駕馭萬物之最高境界。
難道自己修習太過急促,將一些經文漏掉了麼?他暗暗將經文對照幾遍,現並無紕漏。或許當年達摩禪師著述空相洗髓經時,並沒有將其編撰完美吧!要知若達到以氣駕馭萬物,便是到了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