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塊!就相當於只花了兩千塊就賭出來一塊幾十萬,甚至價值超過幾百萬的春帶彩!
胡清立滿臉懊惱,伸出那隻肥的流油的手使勁按著老徐頭的腦袋:“你說說看你連個毛料都會分錯,我還要找你來幹什麼!”
老徐頭也沒有半分要反抗的樣子,只低著頭隨胡清立戳著。
約莫幾分鐘,胡清立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轉頭看向沈初藍,見她身旁站著紀書林,眼神中飛快劃過一絲不耐煩,那老頭,怎麼又來了!
別看他平日裡嘻嘻哈哈跟個老頑童一樣,但別說,他對古玩玉石這一塊是真的執著!這年頭,多少商家為了謀取暴利,不惜以假貨騙人,但大多逃不過他那雙厲眼!
胡清立特意避開紀書林,對沈初藍說道:“小姑娘,要不這樣,你呢再加點,這塊春帶彩你帶走。”胡清立說完擺擺手,面上一副豪爽的樣子。
沈初藍輕笑,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加點兒?果然不出紀書林所料,這胡清立居然能不顧商譽。
“老闆,做生意不就講一個誠信嘛,你這樣,還有什麼商譽可言?”沈初藍故意放大聲調,讓一旁的紀書林聽到。
她不能保證一定能從胡清立手裡拿到那塊春帶彩,但也不能讓它落到胡清立手裡不是?
既然他想避開紀書林,那就表示在心裡還是忌憚他的。
紀書林看熱鬧也看夠了,搖了搖頭,這個胡清立,太讓他失望了!要是連鳴還在,景茗軒現在應該會是另外一副光景了吧!
“老胡啊,你說你不給人家面子也就算了,連我的面子都不給……”紀老故意嘆了口氣搖搖頭。
“紀老,你這話怎麼說?”胡清立有些莫名其妙,他和沈初藍說話,為什麼要顧忌他的面子?
“師傅,你說這該怎麼辦?”沈初藍挑眉,故意走到紀書林面前,裝作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委屈的站在一邊。
演戲嘛,誰不會演?
這場景卻看得胡清立和老徐雲裡霧裡,尤其是老徐。難道他們今天不是第一天見面嗎?怎麼一轉眼,這小丫頭就變成紀書林的徒弟了?
而胡清立則是十分震驚!心裡不叫不好!紀書林對玉石的執著是眾所周知的,若是沈初藍在他面前說了些什麼,那後果……
“紀老,你說什麼呢!這就不是給不給面子的事是吧。這事關景茗軒的商譽,我怎麼會拿景茗軒的前途開玩笑呢,你說是吧……”一想到這兒,胡清立立馬虛了,忙訕訕賠笑。
沈初藍心中冷笑,呵,果然正如連筠所說,是個牆頭草。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這樣的人,反而要好對付許多!
“哦,這樣啊,那沒事了,你先忙吧。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徒弟那兩千塊錢的毛料費我給她出了,怎麼樣?”紀書林裝作很欣慰的樣子拍了拍胡清立的肩膀。
“好,好。謝謝紀老。”胡清立忙連連點頭,哈巴狗似的不停彎腰鞠躬。心裡卻十分厭煩。
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你有名聲旺的份上,老子早就滅了你了!
沈初藍冷眼觀著面前這場好戲。這個世界果然這麼現實,如果不強,就會被小人欺負。
付完錢,紀書林就帶著沈初藍回了他的工作室。
“丫頭,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作為我的徒弟很榮幸?”紀書林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是,師傅最厲害。”雖這麼說,卻也是很無奈,她這師傅的自戀程度,都能‘媲美’安澤啊。
咳咳,又扯遠了。最近這是怎麼了,老是會無緣無故想到他!
沈初藍仔細打量著紀書林的工作室,只二三十個平方大小的房間,卻擺放了一個佔據整個空間三分之一大小的書架,讓人咋舌的是,上面居然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