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這麼好,他當然就把少奶奶當作娘了。”
被一個小丫頭這樣頂嘴,江善德面上十分過不去,怒道:“連身邊奴才都教養的這麼跋扈,看來我真是錯信你了!”
周氏正欲安撫幾句,誰料江念孝忽然抬手在江善德臉上狠狠打了下去。
江善德呵斥江念孝,江念孝打的更兇,乳孃忙上前從他懷裡將江念孝抱了出來。
被小丫頭頂撞,被兒子打,江善德一時間顏面盡失,卻也只能氣呼呼的進了府。
孫耀邦卻喜不自勝,抱過江念孝誇讚道:“好樣的,有我孫家風範!”
虎子悄悄的握住周氏的手安撫她,周氏心中一暖,微微紅了臉。
眾人各自回房沐浴更衣過,又一同聚在花廳用午膳。
孫耀邦舉杯道:“這一次我軍大退敵軍,多仰仗了邊關戰士們的浴血奮戰,這第一杯酒,我們一齊來敬咱們少爺。”
周氏心底冷笑,舉杯同飲。
第一杯酒飲過,丫鬟們上前又斟滿酒,孫耀邦道:“這第二杯酒,還是要敬虎子,此次邊關糧草告急,驍騎營統領活捉敵將,繳獲糧草,解了燃眉之急,立下大功。回京後,皇上便晉封其為正二品前鋒營統領,咱們虎子亦一同晉為正三品前鋒參領。”
劉氏聞言讚歎出聲,即刻舉杯敬酒,周老爺也難得雀躍的稱讚不已。
虎子尷尬的笑了笑,眸中掠過一絲苦澀,飲盡了杯中的酒。
第二杯酒飲罷,孫耀邦道:“最後一杯酒,要敬你們老爺,託忠北侯的福,這次捐了個大理寺寺正的官。”
周老爺摸著鬍子,似笑非笑,劉氏卻問:“不知這大理寺寺正是幾品啊?”
孫耀邦本就是不想說才故意避開品階,如今劉氏專門問起,氣的他瞪了劉氏一眼。
江善德冷笑一聲。“正六品。”
劉氏驚叫。“哎喲,這怎麼還不如知府的官兒大呢。”
孫耀邦呵斥道:“婦道人家懂什麼!這官兒的大小原不是從品階上說的!”
劉氏好奇道:“那你呢,你捐了個什麼官兒?”
孫耀邦微微一笑。“我的事尚且未定,所以一切不敢言之過早,倘或哪日定下來了再說。”
這時候,王夫人忽開口問道:“前些日子看老爺寫信說要和忠北侯家的小姐成婚,怎麼也不聽老爺提起?”
江善德謙和道:“我們的婚事初五已成了,只是她身子不好,不能跟我一同回瀋陽。再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上京入職,也沒必要讓她跟著我跑來跑去。”
周老爺沉吟道:“這既要去京城,還得置辦府邸罷。”
孫耀邦笑道:“說來也巧,忠北侯家在城南有一處舊宅,就在新宅的東側,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我們都住在那裡。”
周老爺遲疑。“兩家住在一處?”
孫耀邦道:“您有所不知,那雖是舊宅,卻十分氣派,那宅子的一半都有這家裡兩個大了,我琢磨著找人去修繕修繕,把宅子分割開,夠我們兩家住了。”
劉氏嗔道:“你倒真不客氣,忠北侯是疼女婿,你算得什麼去跟人家分宅子住?咱們家再不濟,難不成連座宅子都買不起?”
孫耀邦道:“你懂什麼!那裡可是侯門街,一條街住的全都是公侯之家,不遠處更是王府街,這京城再好的宅子,也比不得那裡的榮耀。”
劉氏驚喜的一驚一乍,連著奉承了孫耀邦幾句,哄的孫耀邦十分開心。
周老爺和王夫人相視一眼,皆低眉不語。
周氏偷偷看了江善德一眼,江善德一個人低頭喝悶酒,也是一言不發。
和劉氏說了一會兒,孫耀邦又對周氏吩咐道:“這兩日你就吩咐家裡人收拾收拾罷,等念孝的生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