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其顏容倒是與賀蘭媚兒相同。
“你……媚兒,原來為夫還不知道,你還有這般神通。”
虧得夏侯勇滿腔急智,這時只裝作不知劇變已生,還指望這女魔頭順水推舟將他發放離去。
“哈哈!”
這時那傲然凌空的女魔口音,已帶得鏘鏘金鐵之聲。見夏侯勇裝瘋賣傻,她仰天狂笑,然後將手一指,便有上百道詭譎的血電光芒落下,猶如牢籠柵欄一般將夏侯勇囚在當場!
“你!”
夏侯勇見得苗頭不對,血電囚柵落下之時,他也往外急躥,誰知道身子剛一觸上那些血色電柵,便和雷電及身一樣,不僅四肢八骸痛入骨髓,並且連那三魂六魄都彷彿受到電焰的炙烤,猛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
“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要這般對我?”
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夏侯勇的心情猶如從雲端跌倒了谷底。他這句質問賀蘭媚兒的話,幾乎是怒吼著說出。
“哈哈!”
居高睥睨的魔女,傲然一笑,然後用那鏘鏘之音叫道:
“罷了,便在你魂魄沉淪前,讓你聽個明白。”
“我其實哪是什麼賀蘭媚兒,實是魔界最傑出的魔靈。放眼魔界,區區不過數位天魔,傲視魔界諸靈。我赫拉瑞斯便是其中之一,號為‘魅惑天魔’!”
誰能想到,這魔名之音近於“赫拉瑞斯”的女魔,竟是那時王母使者怪鳥,跟牧雲訴說七界往事口中的魔界天魔之一!
“什麼魔界?既是魔界之尊,為何要委曲身份,只來害我?!”
夏侯勇氣急敗壞,咆哮問道。這時候,他已經主動提高嗓音,便是為了讓殿外親兵將士聽到,好來救助。只是,他也注意到,已經鬧騰了這麼久,殿外那些密佈的守衛,卻跟死光了一樣,毫無動靜。卻聽魅惑天魔已然答他:
“其中原委,略告訴你也無妨。諒你這等小小螻蟻之民,也不知上古之時神魔為奪洪荒宇宙之尊,那一場大戰。本來我魔界大軍即將獲勝,卻因盟友冥界之軍突然叛離,才與神界鬥得兩敗俱傷。我魔族元氣大傷,在退卻放逐之地前雖重創叛軍冥族,終究無奈蟄伏萬年。那神界諸靈也沒討得好去,幾乎大部分天界神靈都沉睡於茫茫銀河天漢某處,與死無異。你問為何要來害你——”
魅惑天魔看了夏侯勇一眼,咬牙切齒說道:
“本來你們人界這些螻蟻何能放在我魔族眼裡。當年的任何一個魔族之民,都能以一敵百,打得現在你們這些人族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你不知道,究竟你等人族為何創出?”
“……不是女媧娘娘因為天地孤寂,倍感寂寞,才灑水和泥創我族類麼?呃——”
夏侯勇倒一時聽得入神,聽賀蘭媚兒問到此處,忍不住順口就答話了。等醒悟過來,猛然住口,神情頗為古怪。
“哈哈!果然真個無知!”
當年的賀蘭媚兒此時臉上充滿了嘲笑之情,不屑說道:
“你等確是神界尊者女媧創出不假,可是這創人目的,卻不是驅乏解悶,而是將神魔大戰兩敗俱傷、幾近滅亡時,把魔將和大神大部分逸散的魔靈神力,分散封印於新創的無數卑微新種族子民中!這新種族,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
夏侯勇又是一陣超出正常水平的高聲叫喚,用最高的分貝怒吼道:
“什麼歪理邪說!休要用這等狂言惑亂人心!我們自然是女媧大神靜心創造、同源血脈延綿至今,註定是萬物之靈、天地主宰!”
其實夏侯勇確實不須這般激憤;要知道所謂女媧造人,也只是眾口相傳的傳說而已。他其實沒必要如此義憤填膺,只因為需要藉機高聲叫喚,引起外面注意,希圖萬一之機。